我又不是老虎,会吃了你。”
宋昭月像只受惊的小鹌鹑,将头埋进裴明绪的胸膛,不想看他。
君虽非虎,然此夜,甚于猛虎,令人生畏。
吾命休矣!
裴明绪将她轻轻放在床上,帐幔缓缓落下,遮住了内室旖旎的风光。
窗外,一轮明月高悬,静谧无声。
翌日,晨光透过窗棂洒入,满室生辉。
珩儿的啼哭声将宋昭月从睡梦中惊醒。
她睁开眼,只觉浑身酸痛,仿若被车碾过一般。
裴明绪早已不在身旁,她竟丝毫不知他何时离去。
昨夜……禁欲数月的男人,委实难以招架。
珩儿的哭声愈发响亮,宋昭月忙唤人进来。
绿珠抱着哭闹不止的珩儿匆匆入内。
幸好昨夜裴明绪体贴,抱着她沐浴更衣后才歇息,否则眼下,实在难以见人。
宋昭月接过珩儿,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柔声哄着。
许是听到了母亲熟悉的声音,珩儿渐渐止住了哭声,泪眼婆娑地望着她,小脸上满是委屈。
绿珠在一旁解释道,“殿下吩咐不让人扰娘娘安寝,小公子醒来后,奶娘怎么哄也哄不住,一直哭闹,想来是要寻娘娘呢。”
宋昭月闻言,怜爱地亲了亲珩儿的小脸蛋:“珩儿乖,这么小就知道寻娘亲了。”
许是被宋昭月亲得高兴,珩儿破涕为笑,露出粉嫩的牙床。
宋昭月和绿珠见状,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宋昭月抱着珩儿,轻声细语:“珩儿,都怪你父王,以后娘亲早些起来陪你。”
绿珠不经意间瞥见宋昭月领口露出的点点红痕,俏脸一红,却掩不住眼底的喜悦。
殿下宠爱娘娘,这是好事。
她盼着娘娘和殿下恩恩爱爱,琴瑟和鸣。
宁华居内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。
刘悦莹颤抖着双手,自福顺手中接过那纸休书。
薄薄的一张纸,却重若千钧。
其上字迹苍劲,力透纸背,昭告着她与燕王府,与燕王,彻底了断。
一滴泪珠,悄无声息地滑落,滴在休书上,洇出一小片墨痕。
是喜?是悲?
她茫然,竟难明此刻心绪究竟是喜是悲。
然,活着,总归是幸事。
相较幽禁深闺,乃至日后病榻缠绵,为他人腾位,此休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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