鬟清梵于房前急切兜转,耳听得内中又是一声娇吟,抬脚便到了门前,可举起来要拍门的手又僵在半空。
扭头观量,东厢的厨娘躲在小厨房里不露面,这会子韩嬷嬷又不在,真真儿是急死个人。
正待此时,忽而听得门扉响动,扭头就见韩嬷嬷行了进来。
清梵顿时得了救星般快步跑了过去:“嬷嬷,嬷嬷!”
韩嬷嬷愕然道:“又怎地了?”
清梵急得红了眼圈儿,道:“嬷嬷才走,姑娘与司棋又犯了口舌,不知怎地惹恼了那靠山妇……司棋这会子锁了房门,正教训姑娘呢!嬷嬷你快救救姑娘吧,不然,不然……”
韩嬷嬷闻言顿时面色古怪起来,歪头往正房瞥了一眼,又隐隐听得内中娇喘之声,这才扯了清梵到得西厢廊庑下,低声道:“姑娘上回不是说了吗,这等事儿咱们不好掺和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再如何,咱们还能不听姑娘的话儿了?”
清梵不知如何作答,韩嬷嬷一扯清梵,二人便进了西厢里。韩嬷嬷低声道:“再说司棋总会留些分寸,这事儿咱们只当没瞧见就好。”
清梵懵懵懂懂应下,又不安地坐在炕头绞起了帕子来。韩嬷嬷面色却是愈发古怪起来。
却说上回远大爷来过一遭之后,也不知怎地,不过三日光景,姑娘便故态复萌每每寻衅。于是五日前那司棋撒了泼,将一干人等锁在门外,自个儿提了妙玉好一番教训。
待事后韩嬷嬷与清梵赶到,便见妙玉云鬓散乱、衣衫不整,神态更是绵如春蚕,真如酒醉。韩嬷嬷起初还当妙玉吃了大亏,谁知转天妙玉竟吩咐下来,说是往后这等事儿不用二人理会。
韩嬷嬷又不是不知人事儿的清梵,哪里不知其中的古怪?刻下再听内中响动,可不就愈发惹人遐想了?
待过得一盏茶光景,忽而听得‘咣’的一声儿,二人抬眼便见司棋慌慌张张打内中跑出来。一路也不停留,开了大门往外就去。
韩嬷嬷与清梵对视一眼,前者还有些犹疑,后者忙往正房跑去。须臾进得内中,便见妙玉好整以暇靠坐床榻之上,面上余韵尚存,眉眼舒展,再无一丝一毫平素的冷淡,举手投足间竟满是妩媚。
清梵不明所以,赶忙关切道:“姑娘可还安好?”
妙玉慵懒道:“好,好着呢,好的不能再好了!”
清梵狐疑不已,奈何妙玉这会子全无谈兴,三两句便将其打发了。待其退下,妙玉半眯着眼睛自枕下寻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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