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昔日之情,答应弟今日之邀。”
“.”
徐青伸手扶起朱怀安,未让对方真的下拜。
事情走到这一步,换作一般人已然无法拒绝。
但徐青不同,他不吃这一套。
“陛下方才提起天师?可是天师府的天师?”
“.”
朱怀安反应极快,他不假思索道:“我知徐卿家不喜天师府,但我昔日入京时,却得过天师府鼎力相助,若我此时行卸磨杀驴之事,恐遭天下人诟病。”
“再者,天师府有朕约束,谅他们也不敢如徐卿家所言,行那妖魔之事。”
徐青看着朱怀安,忽然笑道:
“我只会做丧葬生意,不会打理政务,更不会做官,陛下若真念得昔日旧情,便该让我留在津门,以布衣之身,继续躬耕此业。”
朱怀安笑容一滞,他为了徐青曾特地让王梁、吴氏兄弟这些富有旧情的人接连劝请,如今他更是不顾政务,专门从京城赶来。
便是效仿三顾茅庐也不过如此,难道还真要他请三次不成?
念到此处,朱怀安心一摁,还真就再次拜请道:“丧者,礼也!夫礼始于冠,本于昏,重于丧祭。徐卿家擅长丧祭之事,而丧祭之事又恰恰是礼中之重。”
“如此,朕当请徐卿家接管礼部事务,便是徐卿家不愿高官厚禄,朕也可以给卿家安排一个闲职,让卿家继续行丧祭礼法。”
“.”
徐青没想到朱怀安会来这么一出,统管一朝的丧祭礼法
那一年得埋多少人?
诏狱、天牢的死囚;老死病死的大臣;以及将来随时可能面对的皇家丧礼,各大祭礼
徐青不得不承认,他确实有一瞬间动摇。
但很快他眼前便浮现出赛玉仙的身影,同时白骨流光观也在清除他的杂念。
有些事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,像朱怀安这等君主人物,也绝不会说真的让他领一个闲职,继续去做丧葬事务。
只要进了京城,领了绶带官印,不论官职大小,都等同于戴上了紧箍。
一日为臣,终身为臣。
步入朝堂,朱怀安自有无数理由,无数办法为他改任官职。他若不应,两人决裂倒还好说,可要是因为他的事,影响到王家兄妹、吴家兄弟,则必然会为自己徒增烦恼。
徐青能看明白里面的关系利害,只要他答应了朱怀安,莫说殓尸出殡,经营丧葬生意,就是往后想回到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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