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几日,弘昱果然神情忐忑地前来请求帮助,雍亲王震惊之余,欣然答应,又道:“你媳妇有喜了,我们竟都不知道。这样的事如何能耽误?”
立刻叫人传话到后院,不一会,张进回来回话:“回王爷的话,宋福晋听闻此事,十分着急,立刻叫人请华大夫,叫奴才来回,请王爷只管放心,她必与华大夫说通,请华大夫帮忙,叫弘昱阿哥也不必担忧。”
弘昱闻言,提着的心放下,一时竟觉眼眶微热,连忙起身称谢,雍亲王道:“不必如此,举手之劳,哪值得你这样?唉,一转眼,你也是要做阿玛的年岁了。你弟弟前阵子也成了亲,不知我几日有做玛法的福分。”
神情和煦,又关心弘昱家中如何,经济上可还过得去等等,弘昱听他如此关心,心情颇为复杂。
从前只见这位四叔板着脸,不好接近,从前东宫走得近,他更不敢接触,这几年来一直小心避着,此刻听到这些关心之语,心情十分复杂。
阿玛一朝被圈,他真是见识到什么是人情冷暖。
此次上门求助,他也知道自己有可能被人利用,成了人手中刀剑——四叔如果明哲保身,拒绝他,谁知日后会被谁翻出来,一举打翻一废太子时四叔得到的友悌兄弟的政治筹码。
但他也不能看着妻儿的活路就在眼前,不来走。
他没想到,四叔竟然答应得如此痛快。
他心中一松,向雍亲王深深一礼。
不多时,内院又传消息,道是福晋已经与华大夫商量好了,华大夫同意去给阿哥夫人医治,又送上一份礼物,多是些孕期妇人容易用到的药物、补品,另外有柔软的绢绸细布等婴儿必用的东西。
张进传话道:“福晋说,妇人妊娠生产是顶要紧的事,就叫华大夫先在府上照顾着,请阿哥不必着急,也不必称谢,能见到侄儿媳妇与侄孙母子平安,便是最大的欣慰,届时必还给阿哥备一份重礼,以庆此喜。”
弘昱看着这些东西,心中真正是百感交集。
他向雍亲王行礼,又向内院的方向深深一礼:“请叔父转达侄儿心中对叔母的感激之意。”
雍亲王叹息一声,似有感慨,扶他道:“何至于此。”
又亲送弘昱走出正殿,看着弘昱离开,侍从道:“……万岁爷不许旁人与大爷府上有所接触,您如此,万岁爷是否会有所不满?”
“骨肉之情,友悌之情,怎会使汗阿玛不满呢?”雍亲王摇头道,“为权势利益而勾结筹谋,怀私心而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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