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接,肯把这江山扛起来,朕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“他是不是……已经进城了?”
林相这次没有犹豫,点了点头:“殿下昨夜,确实已回京城。”
乾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,像是松了口气,又像是更深的担忧。
“他没闹?”
“没有。”林相道,“殿下只说,既然陛下想给他一个惊喜,他便等着。”
乾帝失笑,摇头:“这孩子,脾气还是这么犟。”
笑着笑着,又咳嗽起来。
李公公连忙递上温水,乾帝喝了几口,才平复下来。
“他人在哪儿?安全吗?”
“陛下放心,殿下在安全之处,臣已做了安排,绝不会走漏风声。”
乾帝靠在椅背上,望着殿顶繁复的藻井,半晌,低声道:“那就好。”
“佑琛,大典那天,你多看着他点。”
“他那性子,朕怕他最后一刻,给朕撂挑子。”
林相躬身:“臣明白。”
接下来的两天,京城表面的平静下,暗流涌动。
定北侯府和相府都异常安静,苏骁和林相按部就班处理公务,偶尔碰面,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长亭驿营地,则彻底进入了练兵模式。
苏琦说到做到,各营每天天不亮就被号角催起来,顶着风雪操练。
队列,搏杀,雪地行军,一遍又一遍。
练得狠了,怨言自然有,但正如苏琦所料,累得跟死狗一样,回到帐篷倒头就睡,确实没那么多心思胡思乱想了。
韩烈起初还想质疑,但苏琦一句“营中躁动,唯有严练可安军心”,就把他堵了回去。
韩烈看着校场上那些咬牙坚持的士兵,再看看苏琦冷硬的侧脸,最终没再多说。
他只是往中军帐方向去的次数,越发频繁。
赵斌每次都找理由挡驾,理由越来越勉强。
第三天上午,韩烈终于忍不住了。
他带着两个亲兵,直接闯到中军帐外。
“赵将军,末将今日必须面见殿下!”韩烈声音洪亮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,“殿下风寒数日,末将奉苏尚书之命前来协助,若连殿下金面都见不到,如何协助?如何向苏尚书交代?”
赵斌拦在帐前,脸色也有些难看:“韩将军,殿下需要静养,太医叮嘱不能见风,不能劳神。”
“末将只是请安,问一句殿下安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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