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殿内并无过多奢华装饰。
唯有一张线条简洁的枣木架子床,挂着素色帐幔,窗边设一方案几,上面放着笔墨纸砚。
这时外面传来内侍尖细的声音。
“皇后驾到...。”
这让刚想更衣的李承乾,嘴角微弯。
“呵呵,宁玉来得倒快,正好可以鸳鸯戏水一番,以洗去朕这些日子疲惫。”
他向外面朗声道:“宣。”
片刻后,苏宁玉快步进入寝殿,可能来得匆忙。
身上只随意裹了件月白色的青丝襦裙,料子薄而软,被风一拂,便隐约勾勒出内里起伏的轮廓。
一头青丝松松挽起,只用一支素银簪子斜斜固定,几缕发丝挣脱出来,垂在颈边。
现在这季节,晚上温度已经有些凉了,因此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。
李承乾见状先是有些诧异,毕竟苏宁玉这种出身,如今贵为皇后。
怎么可能对仪容如此随意。
但还是快步迎了上去,眉头微蹙,语气带着责怪。
“这天多凉,怎么如此就跑来了。”
说着一把将妻子揽进怀中,温香暖玉。
但苏宁玉板着脸,全无温存之意,轻轻将他手推开。
“陛下,臣妾是有重要之事!”
这让李承乾心里不由咯噔一下,第一想法,难道是有什么大事?
而且连杜荷都瞒着自己的事,这得多严重。
“怎么了?”当即松开手,语气严肃到了极点:“朕这就下令召北向辉进宫!”
苏宁玉赶忙摇头:“倒不必麻烦向辉。”顿了顿,微微叹了口气:“是关于象儿的。”
“太子?”李承乾愣了一下,旋即就猜出肯定是因为党争。
夫妻二人借着不算明亮的灯光,齐齐走进桌案旁,相视而坐。
说完后,李承乾陷入一阵沉默之中,这种事跟自己再铁、再死党,也确实不好言说。
所以也怪不得杜荷在之前密奏中没提及。
“玉儿。”语气带着不确定:“你说象儿和厥儿的事长孙无忌知不知道?”
苏宁玉先是摇头,而后又点头,明显不是特别自信。
“按理说,知情者当时就都处理掉了,应该就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“嗯。”他点了点头,沉吟了一下:“对了,你说长孙无忌为何突然跟象儿走得这么近?”
“臣妾问了象儿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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