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月棠颔首,“他在家吧?”
妇人神色又是一顿,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慌乱。
可这时月棠已经跨门而入,打量了一眼院子,随后便信步跨进了屋门。
妇人想要追上去,魏章把她拦下来了。“名医在此,是来救令郎的命的,娘子不如替华大夫引个路,也免得耽误了救治令郎?”
妇人脸色发白,把衣角绞了又绞,到底把人引到侧院去了。
正院里,东厢房亮着灯,空气里传来酒水的香气,有人用粗哑的嗓子,敲着碗边唱着曲。
月棠推开虚掩的门,看了一眼屋里,便走进去,反手在后把门关上,缓声道:“李季?”
屋里人从她出现时起,就停止了唱曲,接着满脸怔愣的站起来,手里的筷子也掉在了地上。
“郡……郡主!”
“你认得我?”月棠挑挑眉,“看来,应该是在将作监待了很多年了,是从前就见过我的。”
李季打了个哆嗦,常年劳作的长满肌肉的身躯,此时佝偻着站在炕下,变成了一张弓。
“是……郡主小的时候,小的在穆皇后宫中修缮围墙,有幸得见过郡主……”
月棠在他对面坐下来,睨着炕桌上的酒菜,又看向炕下立着的他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?”
李季摇头,眼里布满了迟疑。
月棠道:“这酒是醉仙楼的佳酿,得三两银子一斤吧?你有想过你为何能得到皇上如此重赏吗?”
李季有些不安:“小的和另两个同僚,只是听从皇上的吩咐,修整了一下裂开了的一道宫墙……或许是因为小的们做事还算利落,那日皇上又有惊无险,因此重赏了我们……”
“那墙是什么样的墙?位于什么地方?”月棠信手拿起桌上的杯子,转一转后,又信手把它捏碎了。
李季望着顷刻间变成了碎片的杯子,沉沉的咽了口唾沫:“是,是位于紫宸殿后方,通往西侧去的一座宫殿……”
“那宫殿又是什么模样?”月棠又拿了一只碗在手端详,“具体在什么方位?叫什么名字?”
李季浑身都开始不安:“不,不记得了,宫里空着的宫殿太多了,小的并非时常在宫中走动,也记不了那么多……”
“咣当!”
陡的一声脆响响起,那这碗分成几片落在地上!
李季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下。
月棠走到他的面前:“从我小时候起,你就已经在将作监当差,并且有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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