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旁侧四皇子的功课。“殿下进来的习字大有进展。”
沈太后冷笑:“我正要罚他的老师呢,教的什么玩意儿!永嘉这么大的时候,已经可以吟诗作赋。她十二岁时穆皇后病薨,还亲自写了祭文。”
“那怎么能比……”沈弈忍不住接话。
月棠得帝后亲自教导,而她本来也聪慧好学。
但这话说出来未免长他人志气,他清了一下嗓子,便道:“殿下在诗文上是差一些,但他骑射好,听他的武学老师说,技术要领一点就会,这也是优点。”
“但眼下他学的那些能起作用吗?”沈太后不以为然,“如今我们打的是要用脑子的仗。读不好书,脑子再好又怎么能让文武百官看见?”
沈奕默了下,抬头时态度就变得坚定了。
“也是该着急。听说,皇上那日被晏北在朝堂上紧揪着禁军犯事的把柄不放之后,暗中已经把月棠和晏北给盯上了。
“看来,他是朝上任何一方都信不过,等到真正下起手来,恐怕不会留有丝毫情面。”
沈太后没有像上次一样急着反驳。而是沉默了片刻才皱眉道:“真到了那么万不得已的时候,我有杀手锏。”
沈奕望着她:“万一他压根就不留给你使出杀手锏的机会呢?”
沈太后顿住。
“局势如何,其实你已经很清楚。总是要顾一头的。”沈奕道,“就算他拿住了把柄,也无非是到最后与端王府分庭抗礼。
“王府毕竟只是王府,郡主也毕竟只是个郡主,再厉害又怎么比得上名正言顺登基的皇上?
“你是不是把月棠这丫头,看得过于严重了?”
沈太后回避了他的目光,捉住棋子的一只手,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掌心里。
“太后。”
此时永福宫的掌事宫女,快步走进来。“郡主方才带着大批侍卫去了皇城司,传见了许多端王从前的旧部。”
沈太后脸色变了变。
沈黎凝眉:“郡主这是打算光明正大插手皇城司了?”
沈奕看向了沈太后:“你看到了吗?即便是我们不做这个顺水人情,这丫头也一定会自己动手。
“她想要的东西,不会拿不到。
“她想要做的事情,也没有人拦得住。”
沈太后心浮气动,抛下棋子起身。
一直走到了垂挂着先帝遗留的一副盔甲的墙下,她才停下脚步,伸手把上方的头鍪拿在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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