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一抖,不见如何用力,三道微弱的乌光几乎不分先后,无声无息地没入水中,速度快得只在水面留下三个瞬间消失的小漩涡。
水下传来一声短促而沉闷的惨哼,紧接着,一股暗红色的血水在江面翻滚着涌了上来,迅速被激流冲散。
江面恢复了汹涌奔腾,血水不断漂浮着。
而那五当家,再也没能浮上来。
陈庆走到蒋宝庆的尸体旁,面无表情地拔出那杆饱饮鲜血的红缨长枪。
枪身依旧坚韧,只是沾满了粘稠的血污。
陈庆深吸一口气,在蒋宝庆几人摸索了一番,并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。
他提着滴血的枪,步入水寨深处。
喧嚣过后,只剩下喽啰逃散的死寂与血腥。
他推开主寨那扇相对精致的木门,一股脂粉与汗臭混合的怪味扑面而来。
屋内陈设粗陋,唯有一张铺着虎皮的矮榻和一张木桌还算齐整。
一个衣衫不整、鬓发散乱的妇人瑟缩在角落,脸色惨白,惊恐地望着门口陈庆。
她约莫三十许,眉眼间尚有几分风韵,显然并非普通村妇。
“好汉饶命!我…我是被蒋大当家掳来的!求您放我一条生路!”
妇人声音发颤,扑通跪倒,不住磕头。
陈庆目光扫过她,声音听不出喜怒:“你是何人?”
妇人不敢抬头,急促道:“妾身本是临江府布商刘家娘子,随船押货路过此地被劫。蒋宝庆见我识文断字,便强留我在此记账,打理些琐碎财物,他们兄弟的私藏,妾身知道在何处!只求好汉饶命,我愿带路,只求换条生路!”
陈庆略一沉吟,“带路,找到东西,你自行离去。”
妇人如蒙大赦,连忙爬起来,带着陈庆绕过矮榻,在墙角一块松动的石板下摸索片刻,用力一掀。
一个仅容一人钻下的洞口露了出来,里面隐约可见油布包裹。
“就在下面!”妇人指着洞口。
陈庆示意她先下去。
妇人不敢违抗,战战兢兢爬下去。
陈庆紧随其后,下面是个仅丈余见方的狭小地窖,堆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包袱。
妇人迅速打开其中一个最大的包袱,里面是码放整齐的金锭、金叶子,还有几件镶嵌宝石的首饰,在油灯光下熠熠生辉。
另一个包袱里则是厚厚一迭银票。
单是银票就有数千两,这还不算其他金银财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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