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儿,他挺直了腰板。
这腰板,便一路挺进了渊皇宫。
渊皇殿中,堪称群贤毕至,又似众正盈朝。
北渊皇族拓跋家的数位宗室亲王、北渊左相右相以及六部尚书,外加其余能够上得了台面的朝中重臣和几个如慕容、独孤、宇文、赫连等大部落的首领,齐聚一堂,看着手持节杖,迈步走入的南朝使臣。
“外臣熊翰,拜见陛下!”
熊翰按照大梁的礼仪,一板一眼地行礼之后,傲立于众人的目光之中。
在场的所有人,都知道这个南朝使臣是来做什么的,目光之中,都不带丝毫善意。
两名随从的副使,在这样的敌意目光下,都有些不自觉地畏缩,微佝着腰背,透出一点战战兢兢的惶恐。
但熊翰却始终平静地站着,衣衫平整,腰背和手中的节杖一样挺直,如同一颗不屈的青松,承受着风霜雨雪的侵袭。
众人看着他这番态度,在心头忍不住喊了一声好汉子,但脸上却愈发地敌视,试图用目光逼着这个南朝使臣屈服。
“既见吾皇,为何不跪?”
北渊的礼部尚书率先打响头炮,沉声开口。
熊翰单手持节,扭头看着那人,淡淡道:“外臣只行使者之礼,上邦不拜下国之君,这点规矩都不懂,难怪你只是个我大梁的三甲同进士出身。”
他的目光平静地,嘴角勾起一声鄙夷的冷哼。
就这一句,便让这位北逃而受重用的北渊重臣,脸色涨红,说不出话来。
瞧见这一幕,朝堂上的不少人都是心头一凛。
对方居然连这都知道,看来南朝此番,是有备而来啊!
又一名朝臣厉声道:“大胆!竟敢称我朝为下邦,谁给你的胆子!”
熊翰神色依旧平静,“我朝乃中原正朔,法统完备,作为上国有何不可?有上便有下,难不成贵国何时成了正统?”
吵闹声中,高坐御座之上的渊皇终于开口,将话题拉回到正题上,“外使此来,是有何事?”
熊翰朗声道:“先前贵我两朝在边疆多有冲突,外臣奉我朝陛下之命,前来面见陛下,是为两国和议而来。”
“哦?贵国打算如何议和啊?”
“陛下错了,不是我朝想要与贵国议和,而是我朝想看看贵国愿不愿意议和。若贵国愿意议和,我朝一贯主张以和为贵,也愿止戈为友,双方和平共处,但若是贵国还想打下去,我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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