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作?那我必须看一看。”
莱昂纳尔把手一摊:“还在翻译。至少要到明天,我才能把第一份稿子给你。”
安东宁·佩里维耶再也忍不住了,他一掌拍在桌面上,发出砰的一声。
他吼起来:“哪怕你是莱昂纳尔·索雷尔,也不能这么戏弄我!稿子我都没看到,你就要拿走我一整周的版面?
你知道《费加罗报》文学副刊的版面有多抢手吗?下周要登法朗士先生的新,还有——”
莱昂纳尔没等他吼完,就从怀里掏出几页稿纸,递了过去:“你先看看这个。”
安东宁·佩里维耶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
他瞪着莱昂纳尔,又瞪了瞪那几页稿纸,最终还是接了过来。
最上面一页的标题是:《太阳照常升起》。
安东宁·佩里维耶愣了愣,抬起头:“这是那个俄国人的?你不是说要明天吗?”
莱昂纳尔摇头:“不是他的,是我的。前段时间刚刚完成。”
安东宁·佩里维耶的眼睛亮了起来——莱昂纳尔·索雷尔的新!
这是整个巴黎所有报纸都渴望得到的东西。
从《老卫兵》开始,一直到《福尔摩斯探案》,莱昂纳尔的作品永远首发在《小巴黎人报》和《现代生活》上。
而且几乎都成为了现象级的作品,不是引发了巨大的社会讨论,就是让报纸的销量狂增。
今年圣诞节后的第一次编辑会议,大家还在讨论怎么才能从《小巴黎人报》和《现代生活》那里分一杯羹。
现在,莱昂纳尔·索雷尔的新稿子就捏在他手里。
安东宁·佩里维耶深吸一口气,压住激动的心情,认真看了起来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翻动纸页的声音。
莱昂纳尔先喝了一口咖啡,又转头看着窗外的巴黎屋顶,灰色的铅瓦在冬日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他知道安东宁·佩里维耶会答应的。
他在《太阳照常升起》里,写了一群在战争中身心受创的年轻人。
他们在巴黎、在西班牙,用酒精、斗牛和混乱的爱情麻痹自己,试图在虚无中寻找意义。
这种迷惘、颓废又充满力量感的叙事,对这个时代的法国文学界来说,是全新的东西。
在纽约回巴黎的船上完成初稿之后,莱昂纳尔又花了两个月打磨它,他知道它会成功。
稿子不长,只是个开头,但已经足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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