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从进挖掘水道的进度,越来越快,而汴州城下,朱全忠勉强还能按捺的住,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。
先前还能说陈从进要用水淹汴州,是在吓唬他们,但是水道越挖越深,大伙都不信,陈从进费了那么大的劲,最后还会来强攻汴州城。
毕竟,换做自己,那大军围城,水道也挖了,哪还能忍的住不放水。
半年多的时间了,一直以来,朱全忠对陈从进,都有一种求决战而不可得的感觉。
双方决战,就像相亲一样,要你情我愿,就像朱全忠北上攻黎阳,要是高文集愿意,那么双方的决战早就打起来了,只可惜,高文集不愿打,一意守城。
而当朱全忠回师汴州后,陈从进在濮阳又等了好久,那种姿态,朱全忠一看就知道,陈从进又想玩以守待攻那一套。
这就像是一个死结,面对幽州三路大军,无论哪一路,朱全忠都有信心在正面决战打崩对手,但无论哪一路,只要一意死守,汴军不付出惨烈的代价,绝对攻不进去。
可一旦付出惨烈代价,那就无力对抗另一路大军,四战之地,没有雄关坚隘,一被人打进来,那么地缘上的劣势,也就无限放大。
而到了现在,陈从进大军已至汴州城下,朱全忠想打,那么双方的大决战立刻就会打响。
可人都有一种惰性,朱全忠一直没放弃和陈从进决战的想法,只是在这个基础上,他更希望陈从进强攻汴州。
届时,他以坚城固守,挫敌之锐气,择精锐,以为先锋,再全军而动,一战而败陈从进。
可结果是,陈从进把城外填平了,看起来是要攻城,结果耗了这么久,一次正儿八经的攻城战都没打。
时间过去了这么久,汴州城中一点好消息都没收到,能收到的全是坏消息,这种局面下,朱全忠只能是封锁消息。
只是上层封锁消息,越封锁城中军卒越能胡思乱想,即便是严肃军法,也完全遏制不住。
朱全忠知道,自己再不做出抉择,恐怕再拖下去,汴州城就要不战自溃了。
…………
二月十九日,陈从进收到了杨匡南下大破六千陈州民夫的消息。
这个消息,陈从进一开始是打算汇报给朱全忠的,但是转念一想,这么一说,不就让朱全忠知道赵昶还是死心塌地的支持他嘛。
因此,陈从进决定隐瞒这个消息,不告诉朱全忠。
只是转念又一想,自己还是太过实诚了,反正汴州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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