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为国除蠹。”
魏非与徐洪也同时拱手,沉声道:“卑职等奉命协查,所见账目触目惊心,涉及粮仓以次充好、武库偷梁换柱、漕运虚报价格等诸多弊情,事关军国大事,不敢不查,不敢不办!”
崔天常听着双方都义正词严,咬死了‘依法办事’这四字,不由将眉头深深锁起。
他与身旁的苏文渊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。
这几人言辞凿凿,冠冕堂皇,若强行以势压人,必留人口实,于法理有亏,也会为他二人未来官途留下隐患。
沉吟片刻,崔天常对苏文渊低语两句,随即朗声道:“此事牵涉颇多,于此大堂之上难以尽述,沈爵爷,还有齐千户、魏副千户、徐副千户,请随本官至偏厅一叙,还有温将军,杜将军,谢监正,王镇抚使,也请一同前来。”
片刻之后,左偏厅内,此间气氛依旧紧绷,暗流涌动,但比之外堂少了几分剑拔弩张。
崔天常与沈天分宾主落座,齐岳、魏非、徐洪、谢映秋、王奎等人则或站或立,孙茂也被带了进来,站在一旁。
“沈爵爷,”崔天常看向沈天,语气缓和了许多,“临仙前线,军情如火,魔军攻势如潮,将士们每日都在浴血奋战,泰天府乃后勤转运枢纽,如今因官吏系狱,粮秣军械堆积难运,长此以往,前线恐生变故!”
他不但言辞恳切,且神色至诚:“爵爷!此乃关乎青州安危,乃至国本之大事,还望爵爷以大局为重,暂且搁置争议,先让涉案官吏各归其位,恢复转运,一切待战事平稳后再议,如何?”
沈天却只是端起手边的茶盏,轻轻拨弄着浮叶,悠然品了一口,没做回应。
那气定神闲的模样,仿佛崔天常说的军国大事与他毫无干系。
大局?
我沈家的羽翼爪牙,都被石迁给逮光了,你跟我说什么大局?
崔天常看着他这般姿态,心中不由暗暗感慨。
这沈天,早已非昔日那个依靠其伯父沈八达荫庇,在地方上胡作非为的阉党纨绔了。
如今的沈天,爵封县子,圣眷正隆,自身武道强横,麾下兵强马壮,更与京中沈八达遥相呼应,在地方上已成盘根错节之势。
其根基之厚,羽翼之丰,权势之盛,已足可在青州这片土地上,与自己这等朝廷钦差、封疆大吏分庭抗礼,再非可以随意拿捏之辈。
见沈天不语,崔天常只得退一步,提出折中之策:“若爵爷仍有疑虑,这般可好?孙茂知府等人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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