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照,得意地扬了扬下巴:“看见没?这弧度,盛水不洒,装饭不烫,比家里那只瓷碗还趁手!”
暮色渐浓时,烤架上的排骨已烤得焦黄,木匠们放下工具围过来,手里还攥着没做完的木勺,勺柄上刚刻好的防滑纹路沾着木屑。铁山用刀切开最肥的那块烤肉,汁水“滋”地溅在炭火上,他笑着往每人手里塞了一块:“尝尝!这野猪肉配你们做的木碗,绝了!”众人咬下的瞬间,肉香混着松木的烟火气在嘴里炸开,连啃骨头的声音都透着满足——营地的炊烟里,仿佛已能看见不久后屋舍林立、器物齐全的模样,每一缕香气都在说:这里,很快就会成为真正的家。
暮色漫过岛礁时,独孤战正蹲在临时搭起的瞭望台边,指尖划过地上摊开的兽皮地图。地图是用炭笔勾勒的,海岸线弯弯曲曲,标注着几处用三角符号标记的兽群栖息地。他身后的篝火噼啪作响,将他的影子投在岩壁上,忽明忽暗。
“铁山,”独孤战头也没抬,声音裹着火星子飘向正在给弓箭上油的壮汉,“今天勘察的兽踪记全了?”
铁山往弓弦上抹了最后一把油脂,把弓往背上一挎,瓮声瓮气地应:“记牢了。西边山谷里有群黄羊,少说有三十只,看蹄印刚换过毛,正是膘肥的时候;北坡的松林里有野猪窝,老的带小的,哼哼唧唧的,估摸着能掏出来七八头;还有东边的沼泽地,水鸟黑压压一片,翅膀扇得跟云似的,捡蛋都能捡满筐。”他蹲下身,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圈,“按这数量,一天猎个三五只,省着点吃,撑三个月绝对没问题。”
“不够。”独孤战指尖点在地图边缘,“海水退潮时露出来的礁石缝里,全是海蛎子和青蟹,让渔猎队带网去捞,晚上烤着吃,能省不少兽肉。”他顿了顿,抬头看向海面,月光正把海水染成银绸,“等栅栏搭起来,把半大的黄羊和小猪崽圈进去,早晚喂点野菜,不出半年就能繁殖,到时候就不用天天进山冒险了。”
铁山摸着下巴笑:“还是您想得远。那栅栏得搭结实点,我见过那野猪的獠牙,能把碗口粗的树撞出个豁口。”
“让木匠组用铁线把樟木杆捆三层,底部埋进土里两尺深。”独孤战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明早让石夯带五个力气大的,先去砍树打桩,你们狩猎队等栅栏立起再动手抓活的,别伤着崽子。”
夜色渐深,海风带着咸腥味掠过营地。探索队的队长老郑和几个队员正围着沙盘推演路线,沙盘是用岛上的红土堆的,上面插着几根削尖的木签,代表已经探查过的岛屿。老郑用树枝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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