巾,在周围充满愤恨的目光中,她几乎要站不住了:“不是我,那不是……不是……”
“我记得你的脸!我代表我们的信徒去调解这件事情的时候,她哭得那么可怜!他独自租住在王都,日子本来就难过——偏偏有你这样的家伙天天作弄她!我们找上门去的时候,你脸上可不是现在这个表情!”
“我不是……我没想到……”
“当时的你多么嚣张跋扈啊!你恨不得把口水吐到我脸上!你有两个儿子,一个效力海军,一个效力陆军——你怎么好意思到这里来领物资!”
那名长乐信徒拉扯着她的衣服,当时的调解看来给他留下了很差的印象,手上的动作便用力了许多。
在迪金森女士听到动静走过来的时候,长乐信徒的手抓在对方的棉衣上,只一用力——刺啦!
谢莉·迈尔斯棉衣外面的那层薄薄的布料应声粉碎,一些报纸球从她的衣服里掉出来。
一下子,人群安静了。
那件棉衣里一朵棉花都没有,填满了被揉成絮状的报纸球。
往前一年,会用报纸御寒过冬的只有街边的乞丐。
可现在王都的百姓们过得比乞丐还不如。
那个当时跟他吵了两个小时的谢莉·迈尔斯,此刻苍老着一张脸摔在地上,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戳破处境,又是愤,又是臊,又是刻入骨髓的窘迫——只能扯着嗓子哭嚎起来。
扯她衣服的长乐信徒的脸红到了耳朵根。
他尴尬地站在那儿手足无措,现在说“不是”的人变成了他。
他没想让谢莉·迈尔斯丢这么大的脸,也没想戳破她的困顿处境……她是个体面人,在王都里体面了那么多年,养大了两个体面的儿子,现在怎么会……
迪金森女士走到了谢莉大妈的身边,这位年仅四十岁就已经苍老得不像样子的海神教会信徒歪倒在地上,比任何一个无赖更像无赖。
“儿子死了,我儿子死了啊!我现在就这么没皮没脸!”
“大迈尔斯死在了船上!被一个炮弹砸成了肉泥!小迈尔斯死在了王宫里,面容青紫地被送了出来!”
“天杀的,天杀的!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!”
“我卖掉了家里的一切才把他们安葬好——我不想让我两个儿子死在荒郊野外,被野狗叼去尸体!我有什么错!可为什么……”
“该死的城里的墓地贵得能要了我的命!”
她趴在地上哭嚎着,手不断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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