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觉地带入一种沉重的情绪之中。
画面由远及近。
天色阴沉,好似随时都会压下来。
厚重的云层低低垂着,没有阳光,没有光明,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灰暗。
镜头缓慢下移。
从高远苍穹,落向大地。
荒原、旷野、残破的边塞轮廓,一点点浮现出来。
风吹过枯草,掀起尘土,却听不见半点生机的声响。
一种无声的肃杀感,正在画面中悄然酝酿。
仿佛在告诉所有注视着这一幕的人——
接下来展开的,将不是荣耀,而是注定被历史反复提及的悲怆。
镜头仍在下移。
从那仿佛永远触不可及的苍穹深处,一寸一寸地坠向尘世。
风声在画面中无声呼啸,云层被撕裂、拉长。
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拨开,刻意为即将呈现的景象让路。
而当大地真正铺展在视野中的那一刻——
所有注视天幕的人,几乎是同时,下意识屏住了呼吸。
没有想象中的旌旗猎猎,也没有金戈铁马的残影。
只有荒野。
辽阔、死寂、毫无生机的荒野。
在那片灰黄与暗褐交织的大地之上,一座又一座孤冢静静伫立。
它们排列得并不整齐,却密集而绵长,一行接一行,一排连一排。
好似被某种无声的力量牵引着,硬生生在荒原上勾勒出一条灰白色的长河。
那“河流”没有水,却比任何洪流都更令人心悸。
视线顺着墓冢延伸,越看越远,越看越让人心底发冷——
它看不到尽头。
仿佛不论镜头如何拉远,那些低矮的坟丘都会一直存在,延伸到地平线之外,延伸到历史的尽头。
镜头微微一转。
就在这片属于死亡与沉默的土地边缘,一辆造型突兀的铁皮车缓缓驶入画面。
它的轮廓线条冷硬,材质陌生,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,仿佛是误入古战场的异乡之物。
车轮碾过碎石,却没有发出刺耳的声响,像是被刻意压低了存在感。
车门开启。
一名衣着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青年从车中走下。
他的衣物干净利落,与荒原的破败形成鲜明对比,却并未显得轻佻。
相反,他的神情异常肃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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