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不到。
“下一颗星,会在东北艮位出现。”花痴开睁眼,语气笃定,“亮度是前一颗的八成,持续时间……三息。”
鬼算没有立刻回应。他那只清澈的右眼中,光点飞速流转,显然在验证。三息后,他缓缓点头:“全中。”
桌面上,东北艮位果然亮起一颗新的光点,亮度、持续时间与花痴开所说分毫不差。
“但这不是结束。”鬼算话锋一转,“推算已知是第一步。第二关真正的考验,是‘改运’。”
他手指再点,桌面上浮现出新的场景——不再是星象,而是一幅栩栩如生的人间百态图:市井街巷,商铺林立,行人如织。细看之下,每个人头顶都有一道淡淡的“气”,颜色各异,有红有白有黑有黄。
“这是不夜城东市,三日后的午时。”鬼算道,“图中有三百六十五人,每个人的气运都已注定。我要你——在不改变任何一人命数的前提下,让穿蓝衣的那个卖糖葫芦的老者,今日收入比原本注定多三成。”
花痴开凝神细看。穿蓝衣的卖糖葫芦老者,在图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头顶的气是灰色——那是贫贱劳碌之相。按照既定轨迹,他今日会卖出二十七串糖葫芦,收入五十四文钱,收摊时会被地痞抢走十文,实际到手四十四文。
要让他的收入增加三成,意味着要让他卖出三十六串,收入七十二文,且不被抢。
不能直接给他钱,不能赶走地痞,不能改变任何人的命数——也就是说,所有的改变必须通过“合理的偶然”来实现。
“这不可能。”花痴开皱眉,“命数既定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要改变他的收入,必然会影响到其他人的轨迹。”
“所以才叫‘赌运’。”鬼算意味深长地说,“命运如网,每个节点都连着无数丝线。真正的赌运高手,不是强行扯断丝线,而是在网中找到一个点,轻轻一拨,让整张网产生他想要的颤动。”
花痴开陷入沉思。他将心神沉入图中,开始推演。
老者的摊位在东市西口,位置偏僻。要让他多卖九串糖葫芦,必须让更多顾客“偶然”走到那个角落。而要让顾客过去,就需要在东市制造一些微小的扰动——
比如,让卖风筝的小贩不小心放跑一只风筝,风筝飘向西口,吸引孩童追逐,孩童的父母自然跟去;
比如,让两个书生在西口附近因为一句诗争论起来,引来路人围观;
比如,让一只野猫叼走鱼摊上的一条小鱼,鱼贩追猫,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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