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单向玻璃看见对手模糊的轮廓。金钱的流动以全息数字显现在包厢顶端,那些天文数字无声跳动,像这个巨大机器的脉搏。
“欢迎来到镜城,花公子。”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。
走廊前方,一个身着绣金唐装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。他面如冠玉,眉眼含笑,手中把玩着一对翡翠核桃,转动时发出清脆的磕碰声。
“‘财神’爷叔?”花痴开停下脚步。
“正是。”爷叔微微颔首,“镜先生吩咐,花公子是贵客,须以最高规格接待。请随我来,镜先生在‘天镜阁’恭候。”
他说着转身引路,翡翠核桃的声响在玻璃走廊里回荡,形成诡异的韵律。
菊英娥暗中扯了扯花痴开的衣袖,眼神警惕。花痴开却轻轻摇头,抬脚跟了上去。夜郎七教过他:越是华丽的陷阱,越要亲自踏入——因为陷阱的核心,往往藏着设局者最大的破绽。
他们穿过层层悬浮包厢,越往深处,赌局的筹码越离奇:有人押上毕生记忆,有人典当十年寿命,甚至有一个包厢里,赌客正在用“亲情”下注——全息屏上显示着“母亲的爱:纯度98%”,对面则是“家族的认可:权重值7.3”。
“镜城不赌钱,”爷叔头也不回地说,“钱在这里只是计量单位。我们赌的是人心深处最珍贵的东西——欲望、情感、记忆、灵魂。花公子,你觉得你能在这里赌什么?”
花痴开没有回答。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包厢,忽然在一个牌局前停下。
包厢里,一个白发老者正与看不见的对手对弈。他面前的筹码是“三十年功力”,已经输得只剩薄薄一叠。老者的手指在颤抖,额头渗出冷汗,每一次下注都像在割自己的肉。
“他在赌什么?”花痴开问。
“他在赌‘重生’。”爷叔也停下来,饶有兴致地观赏,“这老人是北地拳宗上一代掌门,因练功走火入魔,经脉尽断。他想赢回一副健康的身体。”顿了顿,“但他不知道,与他赌的,就是镜先生本人。”
话音刚落,老者推出最后的筹码:“我押上……毕生武道领悟。”
对面,无形的对手“跟注”。
牌面翻开。老者输了。
他瘫坐在椅子上,眼神瞬间空洞,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体内被抽走。紧接着,他的身体开始急速衰老——皮肤干瘪,头发脱落,短短几息之间,化作一具枯骨,然后连枯骨也风化成灰,被包厢的换气系统无声抽走。
包厢恢复空荡,等待下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