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要吃饭,渴了要喝水。它不需要意义,不需要理由,它就是‘存在’本身最原始的动力。”
船舱里一时寂静。
只有船身破浪的细微声响,和海风穿过缝隙的呜咽。
许久,夜郎七轻轻吐出一口气:“你比你父亲……走得更远。”
花痴开一怔,看向他。
夜郎七的目光投向舱外无边的黑暗,声音低沉:“花千手当年,将‘千手观音’练到极致,算无遗策,手法通神。但他太依赖于‘算’,太相信‘理’。他总觉得,万事万物皆有规律,只要算得够精,就能掌控一切。”
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:“所以他输给了‘天局’。不是输在技法,是输在……‘天局’的首脑,用的是超越了‘算’与‘理’的东西。是欲望,是疯狂,是人性中最混沌、最不可测的那部分。”
花痴开静静听着。
“而你,”夜郎七转回头,看着他,“你在‘算’与‘熬’之外,找到了第三条路——‘痴’。这不是算计,不是硬扛,而是一种……近乎荒谬的坚守。它不按常理出牌,因为它本身就是‘理’之外的东西。”
他顿了顿,缓缓道:“这或许,才是对抗‘天局’的真正钥匙。”
花痴开心中震动。夜郎七这番话,不仅是对他今日表现的解读,更像是一种……传承与肯定。
“七叔,”他问,“‘天局’的首脑,到底是个怎样的人?”
夜郎七沉默了更久。
久到花痴开以为他不会回答了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最终,夜郎七说,声音里带着一种罕见的凝重与……困惑,“我与他交手过三次。第一次,是在三十年前的‘通天赌局’上,我输掉了半生积累的财富和人脉。第二次,是在二十年前的‘生死签’中,我失去了一位至交好友。第三次……是在十年前,你父亲出事前不久。”
他闭上眼睛,似乎在回忆那遥远而痛苦的画面:“每一次,他用的手段都不同。有时像最精明的商人,算计到毫厘;有时像最疯狂的赌徒,押上一切只为追求极致的刺激;有时又像最冷酷的棋手,视众生为棋子,随意摆布。我甚至……不能确定‘他’是不是同一个人,或者,是不是‘人’。”
不是人?
花痴开眉头紧皱。
“但他有一个核心,从未变过。”夜郎七睁开眼,眼底寒光闪烁,“那就是对‘掌控’的渴望。不是掌控财富,不是掌控权力,而是……掌控‘命运’本身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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