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贤女塾”的诏令在三日后的朝会上正式颁布。
那日清晨,太极殿内气氛肃穆。文武百官分列两侧,李璟端坐龙椅之上,毛草灵则坐在他右侧稍低些的凤座——这是五年前朝臣们联名上书,恳请皇后正式参与朝政后增设的席位。她今日穿着那套暗红色凤纹朝服,发髻简单绾起,只插一支凤头玉簪,素雅中自有威仪。
“陛下有旨,宣户部尚书陈文远、礼部尚书张怀民、工部尚书赵进忠出列——”
内侍尖细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。三位尚书应声出列,手持笏板,躬身待命。
李璟缓缓开口,声音沉稳有力:“朕与皇后商议,决意于全国各州兴办女子学堂,赐名‘圣贤女塾’。此事关乎国本,需三部协力。陈文远。”
“臣在。”户部尚书上前一步。
“女塾所需钱粮,由户部统筹。首批于长安、洛阳、扬州、成都四地试点,每塾年拨银五千两。另设‘女塾助学基金’,接受民间捐资,凡捐资百两以上者,勒石记名于塾内。”李璟顿了顿,“皇后有言,此基金账目需每月公示,接受百姓监督。”
陈文远略一迟疑:“陛下,五千两之数是否过高?国子监年生员亦不过三千两……”
“陈尚书。”毛草灵轻声开口,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大殿安静下来,“国子监生员皆为男子,食宿朝廷全包,且有廪米可领。女塾则不同——来读书的女子,多为平民之家,有些甚至需做工贴补家用。这五千两中,有两千两是‘助学贴补’,用于减免贫寒女子的学费,提供午膳,甚至资助特别优异者继续深造。这笔钱,省不得。”
她语气平和,却字字在理。陈文远躬身:“臣明白了。臣定当妥善安排。”
“张怀民。”
礼部尚书忙应:“臣在。”
“女塾课程,由礼部与翰林院共拟。经史子集要学,但不必如男子科举那般艰深。”李璟看向毛草灵,示意她补充。
毛草灵接过话头:“张尚书,本宫拟了一份课程草案,朝会后可细谈。大体分三类:一是基础文识,识字、算术、书写;二是实用技艺,纺织、刺绣、药草、烹饪、记账;三是德行修养,孝道、持家、育儿之理。每类课程需聘专精之师,不论男女,唯才是用。”
张怀民面露难色:“娘娘,聘女师尚可,若聘男师授女子课业,恐有伤风化……”
“所以女塾需设女监事,负责日常管理。男师授课时,需有女监事在旁。”毛草灵早有准备,“至于‘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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