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工?”
“对,档案上写着呢,‘因特大暴雨预警,全厂停工避险三天’。那个年代水泥怕水,一听说有暴雨,谁敢开工?”
沈默握着听筒的手紧了紧:“全厂都没人?”
“那是肯定的……哎等等。”老人的声音顿住了,“奇怪了,值班记录上怎么有一个人签到了?还是在技改办……沈国栋?这名字有点耳熟啊。”
沈默的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。
全厂停工躲雨,父亲却一个人去了全是石灰粉尘、极度干燥的水泥厂?
挂断电话,他和刚进门的苏晚萤对视了一眼。
苏晚萤手里拿着那张管网图和那张显字的试纸,脸色有些发白。
“沈默,我觉得我们搞错了一个前提。”
她把图纸摊开在桌上,指着T079那块被红笔划掉的区域:“我们一直以为‘井’是通道,是路。但在风水学和老式建筑里,这种只能进气不能出气的结构,叫‘囚’。”
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试纸背后的那句话。
所谓的“第七井”,根本就不是一口井,而是一扇伪装成井口的门。
沈默没有说话,他戴上厚重的防酸手套,把那把刻着“关门者”的扳手悬挂进了实验室的通风橱里。
他将恒温控制器设定为35.1℃——那是尸体即将失温前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苏晚萤会意,立刻将那张还带着霜花的试纸贴在了通风橱的内壁玻璃上。
一秒。两秒。
十分钟过去。
原本因为开启了排风系统而流动的空气,在通风橱那个狭小的立方体空间里骤然静止。
湿度计的指针疯狂下跌,直接归零。
那种极度的干燥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,把空气里的每一个水分子都挤干了。
悬在半空的扳手上,“关门者”三个字突然泛起了一层类似萤火虫腹部那种幽绿的微光。
而贴在玻璃上的试纸,原本那行“第七井非井”的字迹开始迅速干裂、剥落,就像是墙皮脱落一样,露出了下面的一层新字:
“门在干处开,人在湿处埋。”
就在苏晚萤念出这行字的瞬间。
通风橱那块原本透明洁净的钢化玻璃内侧,毫无征兆地凝结出了一层白茫茫的水雾。
那水雾并没有顺着重力流下来,而是违背常理地聚拢,一笔一划地在玻璃内部“写”出了一行歪歪扭扭、仿佛是用手指在充满水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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