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部门的规划和审批。
我们在核查中,如何界定哪些是‘不规范操作’,哪些是经过上级同意或默许的‘特殊安排’?
这里面的界限很模糊,操作起来难度极大,容易产生误解甚至冲突。”
检察院检察长王振涛从法律角度提出疑问:“跨省核查,涉及管辖权限问题。如果发现涉嫌违法犯罪线索,是按属地原则移交当地,还是由我们牵头协调?
取证难度和协调成本都会非常高。而且,这类企业往往有强大的法务团队,反调查意识很强。”
高院院长李国华则更关注程序:“如果最终需要司法介入,这类案件往往极其复杂,证据链条要求极高,审理周期会非常长,社会影响也巨大。
前期摸底必须极其扎实,法律适用要格外精准。”
公安厅长徐昌明一直没说话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,眼神锐利。
等几位经济口的领导说完,他才沉声道:“如果确实存在违法犯罪,不管涉及到谁,有什么背景,该查就得查。
但就像各位说的,难度在于,如何在不打草惊蛇、不引发剧烈震荡的前提下,拿到真实可靠的证据。
这需要非常规的侦查思路和高度保密的行动部署。”
李毅飞安静地听着每个人的发言,没有打断。
他知道,这些担忧和困难都是实实在在的。
等大家说得差不多了,李毅飞才缓缓开口:“各位提出的问题,都很关键,也正是这项任务的难点所在。
京城之所以把任务交给我们,而不是直接由部委或更高层级机关出手,看中的或许就是我们相对超脱的地方视角,以及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以及我们在处理铜山这类复杂问题时,展现出的那种‘在约束条件下解决问题’的能力。”
李毅飞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变得深邃:“孙主任、周主任的担心,我完全理解。发展是硬道理,稳定是前提。
所以,我们的摸底核查,绝不能搞成简单的‘查账’、‘抓人’,更不能搞运动式执法,冲击正常生产经营。
我们的核心目标,是‘理清问题,规范秩序,促进健康发展’。
要区分性质,对历史遗留的、带有普遍性的问题,重在规范整改,建立防火墙;
对涉嫌违法犯罪的个别行为和利益链条,则要坚决剥离,依法处置。”
“具体方法上,”李毅飞继续道,“我初步考虑,成立一个精干的‘调研组’,名义上可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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