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周兴眼神阴鸷,“他先是跑到乐坊查问无名尸的画像,接着又利用王桧的名头接人出去,分明是插手摘心案。如今连左相大人都希望此事尽快平息,不欲再生波澜。他魏长乐若真敢在此刻兴风作浪,便是授人以柄。届时,各司衙门、御史言官,岂会放过这攻讦监察院的好机会?”
孙桐点头,压低声音:“关键是要绝了监察院染指摘心案的念想。此案已近收网,眼看便是大功一件,于京兆府,于参军事您,都至关重要。若被魏长乐横插一杠,搅乱了水,再扯出什么枝节来……”
“所以老子就钉死在这里!”周兴握拳,指节发白,“他敢明目张胆地查,老子就看他能不能顶得住满朝文武的弹劾!监察院越权干涉刑名,擅权独断,早就是众矢之的。这次,正好借势压一压他们,彻底断了他们插手刑案的想头!”
孙桐走到桌边坐下,眉宇间仍有一丝疑虑:“参军事,此人绝不可小觑。卢相那般人物,几乎是败于他一人之手,可见其心计手段。我们算准了他会来,布下天罗地网,可他……偏偏不现身。此事,我总觉得有些蹊跷。”
“他不来,线索就断了。”周兴冷哼一声,“他若来,便是自投罗网。老子倒要看看,他能如何选。”
“参军事,有情况!”窗边衙差忽地压低声音急报。
周兴与孙桐几乎同时抢到窗缝前。
只见对面潇湘馆侧门,一人连滚爬爬地冲了出来,神色仓皇,如同白日见鬼。
“是刘旭!”孙桐一眼认出,“咱们安插在馆内的人。他这般模样,里面定是出事了!”
果然,那刘旭径直奔向这乐坊,脚步声噔噔急响,转眼便扑到门外。
房门已经打开,刘旭急切之下,径自冲进来。
“大......大人!不好了!”刘旭脸色煞白,上气不接下气,“没、没了……人……人没了!”
周兴一把揪住他前襟,低吼道:“什么人没了?给老子说清楚!”
“是......是那个歌伎!香莲!”
“死了?”孙桐一怔,疑惑道,“伤势虽重,应当还不至于毙命……”
“不是死了!”刘旭急得直摆手,“是不见了!活生生的人,没了!”
周兴先是一愣,随即暴怒:“放你娘的屁!她关在禁院,院里有三个好手看着,馆子四周全是咱们的人,多少双眼睛盯着!她一个半死的婊子,能飞上天,还是能钻进地?”
“千真万确啊,参军事!”刘旭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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