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,让那点光……彻底熄灭。”
辛七娘望着他年轻而坚定的侧脸,终是幽幽一叹,那叹息声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。
“生若蝼蚁,但生命本身,却灿若星光!”
“生若蝼蚁,却灿若星光......!”辛七娘喃喃重复。
“打扰大人了。”魏长乐再次躬身,不再多言,转身决然而去。
辛七娘独立水榭之中,望着那道挺拔背影迅速消失在回廊尽头。
她美艳的面容上,神情复杂难辨,眸中光影流转,最终归于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。
......
......
手握画卷,魏长乐步履如风,径直离开灵水司。
一路上,辛七娘的话语反复在脑海中回响。
她必定认出了画中人。
既然她能认出,那此人便绝非虚无缥缈的幽灵,总有蛛丝马迹可寻。
然而,一个影子却不合时宜地闪过脑海——魏平安。
辛七娘推断,真凶设局引他入彀,若他查案方向偏离,凶手必会加以引导,迫使他将目光投向乐坊。
而他循着乐坊这条线查下去,最初的点拨……正是来自叔父魏平安。
那夜灯下,正是魏平安帮他梳理线索,建议若想查明死者身份,或可从乐坊入手,甚至具体点出,不必广撒网,不妨先从甜水集的乐坊查起。
魏长乐甩甩头,试图驱散这荒谬的联想。
叔父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,那番建议,分明是出于关切,想助他一臂之力。
若因此便疑心至亲,岂非荒唐凉薄?
他心知,眼下最关键的线索,仍是那位算命的天机先生。
如今回想,那晚天机先生刻意接近,说出那番“命犯小人”的谶语,引导之意已昭然若揭。
......
......
回到隐土司那间临时安置香莲的厢房时,张默仍在伏案临摹画作,香莲却已蜷在榻上沉沉睡去,只是眉头紧蹙,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。
“大人。”见魏长乐进屋,张默忙搁笔起身。
魏长乐摆摆手,示意他不必多礼,目光落在香莲苍白的脸上,压低声音:“有劳张先生了。”
“大人言重。”张默也压低嗓音,“您离开后,她又哭了一阵,方才体力不支,睡过去了。”
“张先生,你在灵水司摹形处多年,经手绘制的画像,不计其数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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