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愿。
接下来的几日,我都刻意地频繁前往文鉴枢,以各种理由调阅卷宗。
起初还在庚区、辛区徘徊,后来,有时趁着书吏不注意,我便直接绕到戊区,在那片归档混乱的区域“漫无目的”地翻找。
果然,越来越多关于那个时期的零碎档案,被我“挖掘”出来。
例如,一份后勤记录提到,某次议事不欢而散后,三人于仍争执不休,引得路过的官员侧目。
又如,一份技术复核的批注副本上,阴九章以冰冷的笔触写道:“江侍郎所虑‘仁政’,冗余低效,若遇战时,恐反成拖累,不若‘税虫噬体’方案直接高效。”
还有一份金聪明签发的内部指令,要求加强对阵法核心区域的守卫,理由便是“以防理念不合,有人铤而走险”。
这些碎片,都隐隐指向当年那场关乎帝国命运的设计,充满了理念的冲突与不信任。
然而,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。
所有直接涉及到“江明远案”定罪、北疆惨案现场勘验记录、以及最终审判过程的核心卷宗,却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,遍寻不见,不在我能接触到的任何区域。
这种“恰到好处”的呈现与缺失,让秦权的意图昭然若揭:
他在为我搭建一个指向明确的舞台,只等我在上面,演一出他想要的戏。
……
秋去冬来,转眼进入冬月。
京城的寒冬用第一场细雪宣告了自己的降临,碎琼乱玉纷纷扬扬,覆盖了街巷屋檐。
税虫的改造工程,已经渐渐进入尾声。
覆盖更广的天道大阵第二轮试运行,也在几处重点州府稳步推进,反馈回来的数据日趋稳定。
与此同时,各地镇武司的监正也都陆续奉召入京述职。
一时间,总衙内随处可见陌生的面孔与地方上的气息。
整个镇武司,如同一架精密而庞大的机器,全面开动,为天道大阵的正式升级做最后的准备。
我自然没有置身事外,百工坊的担子依旧沉重。
但在技术工作之余,我追寻真相的脚步也未曾停歇。
这日,我照常前往文鉴枢。
刚踏入大门,严霆却不知从何处现身,忽然拦在我身前。
“江老弟,我听管理卷宗的书吏说,最近你频繁来此调阅陈年旧档?”
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定是我连日来的举动,留下了“税纹”信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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