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瓶糖水罐头,看着女孩因常年浸泡冷水浣洗衣物而皲裂的双手,还有那双混合着希望与卑微的泪光,喉头一阵发紧。
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:“兰姑娘,别忙了,我先看看你爹!”
宋子墨叹了口气,转头看向四周,没来由的心里头一阵酸楚。
“好,好的……”兰翠花赶紧引着路,可实际上这屋里就这么大,哪里用得着她伸手去引导呢。
李向南走到兰平的床前,蹲下身子去检查。
兰平虽然中毒,但意识虽然模糊,感觉有人来了之后,竟能费力的睁开一道缝。
这可比红星杠房的成老爷子状态好许多。
当他看清楚面前蹲着的年轻人时,大约猜到了是女儿请来的医生,那枯槁的脸上立即挤出一丝微弱的带着歉意的笑容,嘴唇翕动,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。
“麻烦……麻烦李大夫了……翠花……你去……翠花,在碗柜……抽屉的……夹层里……你快拿……把钱……都拿给李大夫……”
他断断续续的,用尽气力去支使女儿。
那是他瞪人力车,一毛一毛攒下来,准备给女儿准备过年的新衣,或者交学费的,总共六块钱,被他用油纸包了一层又一层,藏在最以为安全的地方。
这就是底层老百姓交往的逻辑,在一见面,兰平就要拿钱出来,生怕李向南这个医生不给他治病。
兰翠花闻言,她看着父亲,又看着李向南,脸上犹豫万分,可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。
李向南心中大恸,连忙按住想要挣扎起身的兰平,“兰大叔,您别动!安心躺着,我是大夫,看病是我的本分,咱们先不提钱的事情,您病还没看好呢!”
他也不再耽搁,立刻打开药箱,取出金针。
屋内空间狭小,宋子墨便默默退到门外,一方面把风,一方面也给这一对父女留些尊严。
治疗的过程依旧需要专注与细致。
李向南运动金针,小心翼翼的疏导着兰平体内的寒毒。
相较于成老爷子,兰平的中毒较浅,而且他之前有了诊治的经验,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。
不过李向南依旧不敢大意,每一针下去都全神贯注。
期间,兰平几次迷迷糊糊的感知到疼痛醒来,便催促女儿去拿钱,都被李向南阻止。
兰翠花跪在一旁,看着李向南额角渗出的汗珠,看着那张专注而沉稳的脸,心中充满着无法言喻的感激。
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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