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,写出字来便滞涩斑驳,昨天下午他不得不把砚台揣进怀里,今日有了暖炉便省心多了。
至于暖脚的,眼下倒成了鸡肋。
忙活完这些,苏录狼吞虎咽地吃饱喝足,端着餐具到外头缸边刷洗。
便见巡绰官带着棚军挨号检查烟火,但凡哪个号舍还往外冒烟,当即就拎着桶进去浇灭,然后盖上‘抗拒’章,半点不通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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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大亮,苏录正坐号舍,凝神静气,开始作答五经题。
与此同时,豹房内寝。
朱厚照才刚起身,懒洋洋地歪靠在蟠龙大迎枕上,任由太监宫女们围着自己打理穿戴。
忽的,他眉峰轻轻一挑,侍立一旁的张永瞬间捕捉到了这一信号,忙不迭地低声道:“停了。”
众宫人立马无声退后,张永则上前跪地,手脚麻利地解开皇帝龙袍下摆的盘扣,再小心翼翼褪下龙裤,恭恭敬敬掏出那根‘龙具’。
一旁的张林赶忙递上温在暖笼上的金溺壶,张永接过来,先试了试壶口的温度,不冷不热正合适。这才轻轻对上龙头,低声道:“请皇上洒龙水。”
朱厚照漫不经心地点点头,俄顷,便开始放水。
皇帝出恭要无声无味,所以溺壶中事先加了沉香屑,不仅没有声音,还挺香的呢……
待到龙水洒尽,朱厚照打了个激灵。张永心领神会,轻手轻脚替皇帝甩甩龙头,这才将金溺壶交还给张林。又小心翼翼将龙具归置妥当,随后复上龙裤,系好袍带,将龙袍整理得平平整整。
直至这套行云流水的龙吐水流程走完,宫人们才重新恢复了刚才的工作,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撒完了尿,朱厚照终于有了点儿精神,便问张永道:“会试考完了吧?那厮已经断更两天了,叫朕等得好苦!”
张永轻笑道:“皇爷,哪能这么快?今儿才是第二日,还有七天呢。”
“可恶!还要再断七天,让朕怎么熬哇……”朱厚照一脸不耐道:“这都是些什么狗屁规矩?有真才实学,一场便见分晓,何苦考这许多时日?”
“祖宗这么定,自然是有深意的。”张永轻笑道:“至少这样能考上的,身体都倍儿棒。”
“是啊,这么冷的天,病秧子早就死贡院里了。”朱厚照点点头,又有些担心道:“也不知道苏小伴能不能坚持下来。”
“应该没问题吧,他年轻力壮的。”张永轻声道:“不过肯定也遭老罪了,听说贡院里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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