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撑的疲累,在这一刻被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点燃。苏予锦也放下了筷子,声音冷了下来:“南乔,你弄清楚,我从没主动问你要过钱。是你在电话里口口声声说挣钱难,身不由己。我现在只是在说孩子的事实。如果你觉得听这些是打扰了你的清净,那你回来干什么?”
“我回来干什么?”南乔冷笑,酒精让他彻底撕掉了伪装,“要不是米豆求我,你以为我想回来?看你这张冷脸?感受这个让人窒息的屋子?”
“我冷脸?屋子让人窒息?”苏予锦气得发抖,“南乔,你几年对这个家不闻不问,米豆哭着想爸爸的时候你在哪里?我半夜一个人抱着生病的孩子去医院的时候你在哪里?现在孩子一句话,你就像施舍一样回来待两天,就成了我和这个家的错了?”
“我不闻不问?我在外面是享福吗?我他妈的不是为了这个家挣钱?”南乔吼了起来,额头青筋暴起。你别人家的媳妇都是温柔贤惠的,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。
“为了这个家?”苏予锦终于听到了最可笑的话,她反而奇异地平静了,只是眼神锐利如刀,“南乔,你摸摸良心。你挣的钱,有多少真正用在了这个‘家’上?米豆的学费、生活费、家教费,你出过多少?你所谓的‘为了家’,不过是你逃避父亲责任、逃避这个需要你付出的地方的完美借口!你只是为了你自己心里那点‘我在努力’的虚幻安慰!”你一年陪孩子多少。还在现在九岁了,你知道穿多大的鞋子,什么码的衣服,知道他一天上下学的时间吗?
这话刺中了南乔最隐秘的痛处。他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。米豆早已吓呆,小脸煞白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我逃避?苏予锦,你高尚,你了不起!”南乔的眼睛红得可怕,指着她,你不是很能干吗?不是什么都能搞定吗?旧日的怨毒混杂着酒气喷涌而出,“那我妈快走的时候,是谁因为一点小事跟她吵,她都要死了,你不也和她打架吗?你不是很牛逼吗?啊?这件事,我这辈子都原谅不了你!我现在还肯坐在这里,还肯回这个门,全都是为了米豆!要不是为了孩子,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你!”
轰隆一声。
苏予锦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。不是愤怒,而是一种彻骨的冰凉,顺着脊椎爬遍全身。原来如此。原来他心里一直埋着这根刺,并且将它无限放大,作为他所有缺席、所有冷漠的终极理由,作为他站在道德高地指责她的依据。她早就想到了,婆婆的事会是他们垮不过去的洪沟。生前婆婆没安份!死了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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