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正元回来的时候,就看见步薇和项笙相谈甚欢。
用相谈甚欢形容不太准确,步薇是个非常有距离感的人,与人相处总带着三分疏离。项笙对她来说,也只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。
不过也能看出来,两人之间气氛十分和谐。
步薇早已察觉到沈正元的气息,她站了起来,正准备打招呼,沈正元抬了抬手。
“坐吧,家里没那么多规矩。”
他刚出差回来,倒是没什么疲态,很随和的在步薇对面坐了下来。
项笙知道这对‘父女’有话说,很有眼色道:“昭昭尿不湿了,我带她上去换一个新的。爸,步小姐,你们慢聊,我先失陪了。”
‘昭’为光明之意,由此可见家里两个长辈对这孩子的疼爱。
许碧凡虽然和沈正元离婚了,可血缘关系断不了,这孩子生来就在金字塔顶尖。
项笙抱着孩子上楼后,沈正元才看向步薇。
她较之两年前的变化有些大,尤其是穿着——她不再执着于古装汉服,而是穿了件浅咖色风衣,头发披散着,沉静文雅,有点像大学里经常跑图书馆的学生。
不过她气质太过沉稳老练,让人无法把‘学生’这个身份和她联系在一起。
“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?”
沈正元语气也很随和,没有亲近也没有隔阂。
没了那层父女身份,他们也不过是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月余的陌生人罢了,彼此对坐甚至都找不到什么话题。
“我心里有个未解的疑惑,想来寻找答案。”
沈正元喝茶的动作一顿。
“那你找到了吗?”
“不太清晰。”
步薇语气很平和,没了两年前初次踏足这个地方的针锋相对,看沈正元也没有了‘原来我亲爹竟是个吃软饭还对婚姻不忠的渣男’那种嫌弃恶感。
人大概就是这样,对于亲近的人比较挑剔,对陌生人反而更包容。
沈正元听不太懂,但能猜到她说的应该就是常挂在嘴边的‘道’。
那是凡夫俗子无法企及的高度。
他并不纠结。
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?”
这话也是客气,毕竟步薇的强大早已超越了‘人’的范畴。
步薇沉吟片刻,突然说:“其实我最初学习相术,是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,我来自何方。尽管师父说,相师批命,唯独不算自己,我心里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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