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。
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,想去客厅倒杯水喝。
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壁灯,光线昏暗。
经过主卧门口时,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模糊的闷响,像是重物撞在床上的声音,又像是一声压抑的低吟。
沈栀的脚步顿住了。
她站在门口,犹豫不决。
王峰的警告还在耳边,“别多话,也别多看,千万别跟他对着干”。
现在进去,万一又撞上他那副面孔,指不定会被怎么讽刺。
可万一……他是身体不舒服呢?
那股子没来由的担忧压过了理智。
她抬起手,在厚重的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。
“余先生?”她试探着叫了一声,声音压得很低,“你还好吗?”
里面没有任何回应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沈栀心里那点不安放大了。
她又敲了两下,还是没人应。
她的手搭上冰凉的门把,迟疑了片刻,轻轻一转。
门,竟然没锁。
随着她的动作,门被推开了一道缝。
房间里比客厅更暗,厚重的窗帘只拉开了一半,清冷的月光从缝隙里洒进来,在地毯上投下一块不甚明亮的方格。
借着这点微弱的光,沈栀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形。
大床上,被子凌乱地堆在一旁。
余弋半靠在床头,身上还是那件黑色的T恤,头微微垂着。
他的眼睛是闭着的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。
月光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下颌线,褪去了之前的攻击性,这张脸在静谧的夜色里,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好看。
他好像是睡着了。
可他睡得极不安稳,眉头死死地拧在一起,形成一个深刻的“川”字,薄唇也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。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无法挣脱的痛苦。
沈栀放轻了呼吸,又小声叫了他两声。
“……余先生?”
“余弋?”
对方依旧毫无反应,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些。
看来是真的睡着了。
沈栀松了口气,心里那点防备也跟着卸了下来。
她大着胆子,放轻脚步,一点点地走近床边。
离得近了,她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得厉害,眼下的青黑在月光下也格外明显。
睡梦中的他,看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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