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包小包:“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桔子价钱谈好了?”我问。
“谈好了,比去年低两毛。过两天来拉。”父亲蹲下,摸出烟点上。
“今年雨水多,果子甜度差点,卖不上价。”
母亲的心思显然不在这头,又把话题绕回来:“你别说桔子了,儿啊,不是妈啰嗦,你也该定下来了。”
她说着,看了眼我们住了十几年的两层红砖楼。
外墙的粉浆有些斑驳,门窗还是老式的铝合金,在周围几家陆续盖起的小洋楼对比下,确实显出了陈旧。
我打断母亲的念叨:“妈,跟房子没关系不过,”
看向自家这幢为全家遮风挡雨多年,却也承载着父母半生辛劳的老屋,“这房子,也确实该翻新了。”
“翻新?装修一下?也行,今年桔子卖了的钱,可以先弄弄里面。”
“不用装修,直接推倒重建吧。盖个新的。”我说出早就想好的话。
“重建?”父亲夹烟的手顿了顿,抬起眼看我,“哪来的钱?盖新房可不是小事,动辄几十万上百万。”
母亲也急了:“是啊!前头老林家,刚起的三层楼,听说光主体就花了七八十万,还没算里面装修家电呢!”
“钱我有。这几年在外面,也算挣了些钱。这笔钱,我早就备好了,就是想着把家里的房子重新盖一下。之前一直忙,拖到现在,这次回来,正好把这事定下来。”
父亲像是在消化这个消息。
母亲则是又喜又忧,喜的是儿子有出息了,忧的是这钱来得不易:“你……你哪来那么多钱?可别是……”
“妈,你放心,钱来得正经,都是我辛苦赚的、投资得的。”我用了他们最能理解的理由。
“你看,不把咱这‘窝’搭得结实漂亮点,我怎么好意思把人姑娘带回来?‘筑巢引凤’嘛,这话可是老理儿。”
母亲张了张嘴,这回,念叨被堵在了喉咙里。
这个理由实实在在,她反驳不了。她看看我,又看看老房子,眼里渐渐泛起点点光亮,那是对于崭新未来的期盼。
父亲沉默地抽完那根烟,把烟蒂在泥地里按熄,终于开口:“你……真想好了?真有这笔钱?”
“想好了,钱也足够。”我点头,“具体要盖什么样,几层,什么风格,我们这几天可以好好商量,也可以请个靠谱的施工队来看看。”
父亲又沉默了片刻,重重叹了口气,但那叹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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