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理由听起来合理多了。但金海心里还是犯嘀咕——真为了商量事情,在楼下饭堂、在院中凉亭、甚至在她房里说完再回自己房,不都可以吗?何必要同住一室?
不过他没再追问。人家姑娘都不忌讳,他若再扭捏,反倒显得心里有鬼。
“那……我睡地上吧。”金海说着,要去取柜子里的备用被褥。
“不必。”林暮雪拦住他,“床够大,一人一半便是。你我都不是拘泥小节之人,何必委屈自己睡冷地板?明日还要办事,需养足精神。”
她说得坦荡自然,反倒让金海觉得自己太过矫情。最终他点点头:“那就……那就一起睡吧!”
好像,好像他这是第三次跟一个大姑娘这样说了。
这一夜,两人和衣而卧。床中间用两个包袱隔开,算是楚河汉界。金海起初有些局促,但听着林暮雪均匀的呼吸声,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草药清香,渐渐放松下来。
夜深,二更过,三更将至。
林暮雪的呼吸逐渐均匀绵长,似是已然熟睡。她侧卧着,背对金海,素白的纱衣在月光下泛着朦胧的光泽。那纱衣轻薄,隐约勾勒出肩颈柔美的线条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几缕青丝散在枕畔,发间淡淡的草药香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,在狭小的客房中幽幽飘散。
金海平躺着,睁眼看着头顶陈旧的帐幔,心中翻江倒海。
这情景太过熟悉——与潘金莲同床异梦的那些夜晚,与李瓶儿在西门府提心吊胆的相拥,与苏清音苏州一路上的克制之礼,还有与扈三娘在春节前夕的彼此慰藉……每一次,都是美人近在咫尺,每一次,他都不得不将翻涌的情愫生生压回心底。
不是不想,是不敢,是不能。
潘金莲的悲剧让他明白,在这个时代随意放纵欲望可能带来的毁灭;李瓶儿的遭遇让他懂得,感情若掺杂算计终会伤人伤己;苏清音的温柔让他珍惜,更不忍亵渎;扈三娘的绝望让他怜惜,那份亲近更多是慰藉而非情欲。
可今夜不同。
林暮雪太特别。她知晓的很多却又不说透,她超然物外却又主动靠近,她医术通神却甘愿与他这“伙夫”同行,甚至……同床。这种若即若离、神秘莫测的特质,反而比直白的诱惑更让人心旌摇曳。
金海悄悄侧过身,月光正好洒在林暮雪身上。纱衣领口微松,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颈,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锁骨曲线。她睡得很沉,全无防备,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姿态,反而让金海心头一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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