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钧一发之际,道旁松树上忽然跃下一人!
此人如同大鸟般凌空扑下,手中两把雪花镔铁戒刀,化作两道白虹,直劈卢俊义头顶!刀未至,杀气已刺得人肌肤生疼。
卢俊义大惊,不及伤敌,长矛上举,“十字插花”封挡。“铛铛”两声,火星迸溅。他只觉双臂剧震,玉狮子也被压得四蹄一沉。
那人借力翻身落地,站在鲁智深身侧。但见他身长八尺,腰细膀阔,面如冠玉,唇若涂朱,一双眼睛寒星般冷冽。虽做行者打扮,却掩不住一身英武之气。
“好刀法!”卢俊义脱口赞道,“可是行者武松?”
武松双刀交叉胸前,冷冷道:“卢员外好眼力。我二人联手,你可能敌?”
卢俊义心头一沉。一个鲁智深他已难取胜,再加一个刀法如神的武松……但他傲气入骨,岂肯示弱:“正要领教!”
话音未落,松林里又走出两人。左边一个赤发黄须,手持朴刀,正是赤发鬼刘唐;右边一个面如锅底,手持长枪,乃是没遮拦穆弘。二人一左一右,封住去路。
紧接着,四面八方影影绰绰,竟不知冒出多少梁山喽啰,少说也有二三百人,个个手持刀枪弓箭,将车队团团围住。
卢俊义身后,庄客们早已面无人色。李固瘫坐在车上,浑身发抖。燕青抽出短戟,催马到卢俊义身侧:“爹,咱们中计了!”
卢俊义环视四周,心知今日已入绝地。但他毕竟是久经风浪的人物,临危不乱,朗声道:“梁山好汉,果然名不虚传。只是卢某有一事不明:我卢俊义与梁山往日无冤,近日无仇,诸位何故如此相逼?”
松林深处传来一阵清朗笑声。
吴用摇着鹅羽扇,缓步走出。他仍是一身道袍,面带微笑,只是此刻笑容里再无半分仙风道骨,尽是智珠在握的从容。
“卢员外,”他拱手一礼,“非是梁山相逼,实是员外命中该有此劫。那日在贵府,贫道所言句句是真——员外确有血光之灾。只是这灾不在别处,就在梁山。”
卢俊义怒极反笑:“好个妖道!原来一切都是你的算计!”
“算计也罢,天意也罢。”吴用摇扇道,“员外如今已是瓮中之鳖。不如放下兵器,随我等上梁山聚义。宋公明哥哥求贤若渴,必以上宾之礼相待。员外一身本事,何必屈居商贾?当图个封妻荫子,青史留名!”
“呸!”卢俊义啐了一口,“卢某生是大宋人,死是大宋鬼,岂能与尔等草寇为伍!今日纵是战死,也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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