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至……我们可以借此,将淮西一党,连根拔起!”
他终于彻底明白了叶凡刚才那一声笑的含义。
那不是苦笑,不是怒极反笑,而是一种看到对手愚蠢地将致命破绽送到自己手中的冰冷嘲讽,与胜券在握的从容!
叶凡看着太子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和清晰起来的思路,微微颔首。
脸上露出一丝近乎欣慰的神色。
“殿下能想到此节,便好,眼下局势,看似凶险,实则主动权,已悄然转换。”
“胡惟庸调入北平的将校,对我们而言,是麻烦,但更是……送到刀口下的证据。”
他伸手,将桌上那颗代表胡惟庸势力的核桃,轻轻拈起。
然后,拇指与食指微微用力——
“咔嚓。”
一声极轻微的脆响,坚硬的核桃壳应声裂开一道缝隙!
叶凡将裂开的核桃放回桌上,声音平稳无波:“当务之急,仍是宁波港。”
“这里的铁证,是撬动整个局面的第一块砖。”
“胡惟庸的谋逆,需要钱财支撑,需要海上走私的暴利来喂养他的野心。”
“断了这里的根,便是断了他的一条臂膀,也让他的谋反更加师出无名,更能激起朝野公愤!”
朱标重重地点头,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,思路变得无比清晰!
“老师说的是!”
“北平那边,既然他们的人已经进去了,我们便以静制动,暗中加强监控即可,正好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,还能引出什么人来。”
“而这里,必须尽快拿到实证!”
叶凡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海湾的帆影,沉吟片刻,道:“我们在这里已盘桓数日,大致脉络已然摸清。”
“继续留在此地,目标反而容易暴露。”
“接下来具体的暗查、盯梢、取证之事,专业且繁琐,非我们所长,亦不宜久陷于此。”
他转过身,看向朱标:“臣提议,将此处已掌握的情报线索,连同我们方才议定的查证方略,一并密报陛下,并请旨,协调可靠的锦衣卫力量,暗中接手后续深入查探。”
“他们对这些阴私勾当更为熟稔,人手也更能铺开。”
“而我们……”
他目光投向东南方向:“可借口巡视其他开海口岸新政推行情况,动身前往下一处。”
“譬如,南边的泉州,或北边的登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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