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,对着管家,声音因为急促和惊怒而有些变调!
“立刻传我命令!”
“用最紧急的渠道,通知我们在宁波、泉州、松江、登州……所有我们掌控或有联系的港口!”
“所有库房,尤其是丙字库、戌字库那些存放特殊货物的库房,还有相关的账册、货单、往来信件……全部焚毁!”
“立刻!马上!”
管家被他狰狞的神色吓住了,结巴道:“全……全部焚毁?相爷,那里面可都是……”
“都是催命符!”
胡惟庸低吼道,眼中满是血丝,“照我说的做!制造意外失火的假象!”
“一些偏远,不易控制的仓库,就安排成匪盗劫掠纵火!”
“总之,一夜之间,我要那些东西全部消失!”
“干干净净,片纸不留!”
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,继续下令:“还有!”
“通知所有船队、商号,从即日起,所有特殊线路的生意,全部暂停!转入地下,彻底沉寂!”
“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许再动一艘船,出一批货!”
“违令者,杀无赦!”
“是!是!小人明白!立刻去办!”
管家吓得魂飞魄散,连滚爬地冲出了书房,连门都忘了关。
冷风从敞开的房门灌入,吹得书案上的灯火剧烈摇晃,将胡惟庸那张铁青而扭曲的脸映照得明暗不定。
他独自站在空旷的书房中央,听着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,和窗外呼啸而过的秋风。
完了吗?
不,还没有。
他猛地冲到门边,亲手将房门重重关上,隔绝了外界的风声。
背靠着冰凉的门板,他大口喘息着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证据……只要烧掉证据,死无对证,就算叶凡查到港口,也拿他胡惟庸没有办法!
那些商人、胥吏,大不了丢卒保车,让他们去顶罪!
只要核心网络保住,钱路未绝,他就还有翻盘的资本。
只是……陛下和叶凡,究竟知道了多少?
他们的剑,到底指向了多深?
胡惟庸缓缓走回书案后,瘫坐在椅子里,手指无意识地痉挛着。
先前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荡然无存,一种棋局失控,步步惊心的惶恐骤然浮现。
“但愿……但愿只是我多想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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