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映清波共明月,江风习习。
小厮进来说外面有艘画舫邀众人过去一聚的时候,没有人觉得异样。
相逢即是缘分,都是性情中人,人家移船相近邀相见也是常事。
结果众人一出来,看到对面的船都傻眼了。
谢清言老半天没想通,对小厮骂了一句:
“你管这玩意儿叫画舫?”
有没有一种可能?
这种三层楼高的,站着士兵和弓箭手的,装箭窗弩窗的庞然大物,叫战船。
所谓的画舫立在人家面前,跟小游艇立在航空母舰面前似的。
当实力差距过大时,只能选择听话。
众人硬着头皮踩着连接两船的踏板,老实上了船。
迎接的中年男子倒没穿盔甲,只是一身浅色的锦衣,留着两撇八字胡。
长相不能说是实在忠厚,也可以说是老奸巨猾。
他向众人行礼,姿态倒算恭敬:
“敢问诸位可是尼山书院的学子?”
岑元辰看了看有几个连学子服都没换下的人,只好道:“是。”
马泰捋须一笑:
“这就没错了。”
“小人马泰,奉主人命,邀请各位公子往马府赴宴。”
他只说马府,众人便都明白了。
岑元辰略微放下心来,自然也没完全放下。
路上,他戳了戳谢清言,压低声音:
“谁家请人赴宴带士兵和弓箭手的?”
“分明是下马威,只怕是宴无好宴。”
“真不懂马文才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谢清言也很是费解。
她现在算是跟马文才父子都结了梁子,一时之间,还真不知道马泰口中的主人是谁。
以年龄来看,他应该是马太守的属下。
从行事上来说,又像是马文才的作风。
但是,无论是谁,都应该只对她下手才对。
摆出这鸿门宴的阵仗邀上其他人是要做什么?
要是别人,可能只是本地人看外地同学过节不回家,特地把大家叫到家里玩,包饺子。
但马文才也没这么温情啊。
萧昭业看众人都惶惶不安,难免迷惑:
“不是我说,你们到底在怕什么?”
“咱们没得罪马文才啊,就算他看不惯我们,我们可都是世家子弟,难道还能把我们骗进府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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