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。
北有山海定辽。
东有青州闭海。
西有封江锁川。
南有......荆襄藩篱。
哪怕这般情势,天下依旧危急。
然生者虽节节败退,却也能有所迟滞。
若天下还有时间,那就还有设法保境之机。
“还差什么呢?”
丞相霍文百思不得其解。
他的视线不自觉在天下舆图上扫视。
“徐州......?”
总督孙文礼,戴罪之将,却足够可靠。
徐州牧崔玦,政事历来堪用,防倭也并不轻怠。
一文一武,再配上个吴王,互作督察,局势总不至于溃乱。
“豫州......?”
霍文随即摇了摇头。
豫州牧刘衡,乃刘姓宗室临危受命,若是不可靠,朝廷也不会任用他扼守司隶东侧门户。
他不敢跑,也跑不掉。
如今守的是天下,更是他刘氏宗祠。
天子南狩,但刘氏祖陵却动不了。
刘衡的结局,在他受命之初,便已经注定。
玉石俱焚,一死而已!
霍文越过荆州,紧盯益州。
“蜀地......”
益州有禁军入蜀,反倒是最不用担心的。
即便有所缺漏,但凭巴蜀险地,哪怕层层阻截,也能守得长久。
司马赵权,不是个庸人。
太后赵娥,虽惯于把持内廷,为外臣所不齿。
但放到眼下,她起码能护得住陛下性命。
新帝刘令仪,终究是赵氏唯一的依仗。
先皇子身怀夷狄血脉,双瞳异色,不似人君。
先帝床前赐酒,陪祀帝陵,以示恩宠。
事发突然,谁也想不到这种情况。
皇室人丁不兴,本想捏着鼻子认下‘杂种’继位事实的大臣们,也一时慌了神。
那般特殊时期,赵氏这才勉力推上长公主继位。
先不说男女,好歹,新帝真乃刘顺正朔嫡脉无疑。
只要长公主继位后不胡搞乱搞。
以后,完全可以在其膝下过继一位宗室子。
女再传男。
这般皇位继承,也算是能糊弄得过去。
乱天下和乱礼法之间,大臣们总得有个取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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