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在霍文看来。
哪怕退一万步讲,益州牧也不会是朝堂诸公和禁军的对手。
那么......
“只有荆州了吗?”
霍文重新打量着南阳郡,目光一寸寸地细细审视,生怕漏过一处羊肠小道。
“还是说......武关,掐断关中?”
按理来说,如今函谷大营驻军,应该已经分兵开赴武关,填土封关。
除了朝廷令使,现在谁也别想通行武关,进入关中沃野。
一道简短的监国令旨,早已经被下发。
‘逼关者,杀无赦!’
民无路引,如今连州郡府县都出不去。
官也好,军也罢,无一人能够后退。
不如此,荆襄文武难作困兽斗!
至于关东司隶的南门户,伊阙关。
为了保卫司隶家眷,南大营驻防兵将决计不会放一人一马入关。
这点信心,霍文还是有的。
经此排查,他逐渐意识到,问题大概会出在荆州。
却又始终无法找到那个关键节点。
......
今逢天下灾劫,士不可以不弘毅。
这不是说荆州文武官员们英勇无畏,敢为天下先。
而是他们没得选。
早有监国令旨下传各地。
‘凡荆州九郡官吏,豪绅,皆有守土护民之责。’
‘失民,乃壮尸资举,罪不容赦。’
‘本相有诺,地方每守一日,便许一日之机!’
‘保土文武,皆可留嫡脉一人,快马而入司隶,一路畅行!’
地方需得多守上些时日,以证忠心。
如此,文武官员家族嫡脉,方可随使者入司隶关隘,得享安宁。
‘......忠贞遗脉,亦可入蜀随驾!’
文武官员若能坚守足够时日,既为忠贞报国之举,这遗脉自然就是忠贞遗脉。
反之不然。
若嫡脉子嗣被送入蜀地,随驾南狩?!
自是让人喜不自禁!
现今这世上还能有哪里是安全的?
巴蜀险地,南狩御驾,当列为先!
‘坚壁清野,封城自守。’
‘若守土不足月......’
‘讯至,立斩遗脉当场,断尔祠脉,以告祭失境万民亡魂!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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