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!她们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!”
凌霜心里又气又堵,像塞了一团湿棉花。她早知道创业不容易,却没想到流言来得这么快,这么脏。她不怕自己受委屈,但把徐瀚飞扯进来,还污蔑他的钱来路不正,这让她无法忍受。那笔钱,是雪中送炭,是黑暗中唯一的光,现在却成了别人攻击他的刀子!
傍晚,徐瀚飞背着半筐新采的野山椒过来。他一进院,就察觉到气氛不对。凌雪气鼓鼓地坐在小板凳上,凌霜虽然还在整理蘑菇,但动作明显带着烦躁,脸色也不好看。
“怎么了?”他放下筐,沉声问。
凌雪嘴快,噼里啪啦就把胖婶的话学了一遍,越说越气:“……她们还说瀚飞哥你的钱不干净!太气人了!”
徐瀚飞听完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眸色沉了沉,像结了冰的湖面。他没说话,弯腰把辣椒倒出来,开始挑拣。沉默得让人心慌。
凌霜看着他这样子,心里更难受了。她走过去,蹲在他旁边,低声说:“瀚飞哥,你别往心里去,那些人就是眼红,胡说八道!”
徐瀚飞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眼神复杂,有隐忍,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但更多的是平静。“没事。”他声音低沉,“习惯了。”
“习惯什么?”凌霜脱口而出,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,“习惯被人这么编排吗?凭什么?”
徐瀚飞扯了扯嘴角,那笑容有点苦,没回答,只是继续手里的活。夕阳照在他侧脸上,勾勒出坚毅却孤独的轮廓。
这天晚上,凌霜翻来覆去睡不着。胖婶的话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响。她不怕辛苦,不怕失败,就怕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软刀子,怕它伤了合作社刚刚凝聚起来的人心,更怕它伤了徐瀚飞。他本来就活得够难了,凭什么还要受这种污蔑?
第二天,流言果然传得更开了。凌霜去井边打水,感觉背后有人指指点点。姜老栓来找她送干笋,也支支吾吾地问:“霜丫头,外面传的那些……没啥事吧?合作社……还能干下去不?”
连凌宇从外面玩回来,都气呼呼地说有小孩学舌,说他是“资本家的狗腿子”。
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。凌霜知道,不能再沉默下去了。晚上,她翻出凌雪记得清清楚楚的账本,又拿出合作社最初的章程草案,在油灯下坐到深夜。必须做点什么,必须把话说清楚!
接下来的两天,凌霜明显沉默了许多。她照常带着弟妹忙活合作社的事,验收山货,炒制新一批辣酱,但眉头总是微微蹙着,话也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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