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了?”另一个工友问。
“还成,慢慢来。”
“我就说嘛,农村搞这些不容易。”那工友摇头,“还是咱们在厂里稳当。”
徐瀚飞没接话,从包里拿出那本借来的书,就着床头昏黄的灯光翻看起来。书里的内容确实老了,但有些基本原理还是可以参考的。
他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了几条——关于农村食品加工的基本要求、小型设备的常见规格、还有几个可能的相关部门联系方式。
写完这些,他又把凌霜的信拿出来,重新看了一遍。
信很简短,全是公事。字迹工整,措辞谨慎。他能想象她写这封信时的样子——一定坐得笔直,眉头微微皱着,一笔一划都很认真。
他拿出信纸,开始回信。
“凌霜:来信收悉,知诸事顺利,甚慰。政策与设备信息,已在打探,略有眉目,然不急进,徐徐访之。你处香菇酱工艺定型,确需稳妥,宁可慢些,不可出错。供销社催问,可如实告知进展,保持沟通即可,不必有压力。省城近日降温,村中想必亦寒,早晚添衣。我处一切安好,勿念。瀚飞。”
写到最后那句“早晚添衣”时,他笔尖顿了顿。这话有点过于家常了,不像公事信里该说的。但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留下了。
信折好,装进信封。明天上班时投进厂门口的邮筒。
窗外夜色渐浓。城市另一头的姜家坳,此时应该已经黑透了。合作社的院子里,大概只剩灶房里还有一点光亮。
徐瀚飞靠在床头,听着窗外远处隐约传来的火车汽笛声,许久没有动。
新的距离,就这样开始了。两人之间的线没有断,只是绷成了一种新的弧度——依然坚韧,却需要更用力的维系。
夜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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