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契是近年重绘,为何标注早已不存之物?”
惊堂木重响:“赵不违,作何解释!”
冷汗从赵不违额角滑落。他瞪向师爷,师爷却低头避开了目光。
“学生...学生可能记错了,这地契或许是...”
“或许是三年前伪造的。”马怒洪亮的声音从堂外传来。他扶着一位佝偻老者踏入公堂,“大人,这位是西岭乡的老石匠,当年为张家田地立界碑者。”
老者跪地,颤巍巍指向拓片:“大人...这上面的印子...是小老儿亲手凿的碑文拓的...赵老爷的地契,定是照着这拓片伪造的...”
赵不违面色煞白。
三
案子发回重审。看似胜券在握,吴仁却无喜色。
回到纸灯铺,他闭门三日。马怒来寻时,见他案头堆满古籍,其中一本摊开,记载着本朝田制律例。
“有问题?”
吴仁指尖点在一行字上:“田产拍卖,须公告三月,无人竞买方可成交。但张家的案子,从查封到拍卖,不足两月。”
“你怀疑拍卖程序不合法?”
“不止。”吴仁又翻开另一卷,“这是县衙留存的拍卖记录。张家百亩水田,成交价仅三百两。”
马怒倒吸冷气:“西岭水田,市价至少千两!”
“买家正是赵不违。而就在拍卖前五日,赵不违的钱庄账上,存入一笔来自州府的五百两官银。”
烛火噼啪。两人对视,看到彼此眼中的寒意。
“官商勾结,低价侵吞民产...”马怒咬牙,“若如此,牵扯的就不只是赵不违了。”
“这正是我忧心的。”吴仁推开窗,夜风涌入,“我们以为在第三层,或许对手在第九层。”
话音未落,破空声骤响。
吴仁被马怒扑倒在地。一支弩箭钉在刚才他站立处的柱子上,箭尾颤动不止。
“灭口?”马怒护着吴仁滚到柜后。
第二箭、第三箭接连射入,皆精准命中吴仁常坐的位置。显然刺客熟悉铺内布局。
马怒摸向腰间,却想起今日上堂未佩刀。他抓起算盘,听声辨位,在第四箭射入瞬间掷出。算盘与弩箭在半空相撞,铜钱四溅。
刺客似乎一愣。就这刹那,马怒已如猎豹窜出,撞破窗纸扑入院中。
月光下,一道黑影正向屋顶飞掠。马怒拾起地上碎瓦,运劲掷出。黑影闷哼一声,踉跄落地,旋即又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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