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的硬物像一块冰,贴着肌肤,冷意丝丝渗入。
沈生澜维持着平稳的呼吸,闭眼假寐,耳中却捕捉着霜降和寒露最细微的动静。
寅时已过,晨光未至,这是一天中最黑暗也最寂静的时刻。
硬物硌在胸口,轮廓逐渐清晰——不是铜片那种薄而锋利的质感,而是更厚实,边缘有弧度,触感冰凉光滑,像是……玉?或者某种经过打磨的石头?
她不敢现在查看,只能忍耐。
天终于蒙蒙亮时,霜降起身,轻推醒寒露换岗。
沈生澜适时地“醒来”,揉着眼睛坐起,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卯时初。”寒露答得简短,走到窗边,检查封窗的铁板。
沈生澜下床,走向净室。
霜降立刻跟上,在屏风外站定。
沈生澜关上门——净室的门是薄木板,无法完全隔绝视线,但至少挡住了直接的目光。
她背对门,解开衣襟,迅速将怀中的硬物取出。
是一块约两寸长、一寸宽的黑色玉牌,入手沉重,触感温润中透着凉意。
玉质细腻,表面没有任何雕刻,但在晨光透过窗缝的微弱光线下,她能看见玉牌内部,有极细的、暗金色的纹路在流动。
像被封在玉石里的血脉。
沈生澜心头一震。她拿出之前那枚铜片,将两样东西放在一起比较。铜片薄而锋利,刻着半朵莲花;黑玉牌厚重无纹,内有金丝流淌。
两者材质、形状、工艺完全不同,但放在一起的瞬间,她怀中的铜片忽然微微发热,而黑玉牌内的金丝流动速度明显加快了。
它们在相互感应!
这黑玉牌,就是陶太监留下的、关于第二枚碎片的线索?还是说……它本身就是第二枚碎片的一部分?
她来不及细想,外面传来寒露的声音:“夫人?”
沈生澜迅速将两样东西塞回怀中,整理好衣襟,开门出去:“有些腹痛,可能是昨夜着凉了。”
寒露审视地看着她,没说话。
早膳时,吴太医来了,身后跟着一名端着药箱的小药童。吴太医脸色比昨日更凝重,诊脉时闭目良久,才缓缓开口:“夫人昨夜……可曾睡得安稳?”
“尚可,”沈生澜答,“只是子时后惊醒过一次,许是思虑过重。”
吴太医点点头,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盒,打开,里面是浅绿色的膏体,散发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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