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药香。
“这是新配的安神膏,每晚睡前涂于太阳穴和眉心,可助安眠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王爷吩咐,从今日起,夫人每日需加服一剂补气养血汤,早晚各一次。”
药量又增加了。
沈生澜心中冷笑,面上却温顺:“谢王爷关怀,劳吴太医费心。”
吴太医收起脉枕,起身时,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墙角——正是沈生澜昨夜撬开地砖的位置。
沈生澜心头一紧,却见吴太医很快移开视线,带着药童离开了。
他发现了?还是巧合?
沈生澜不敢确定,但危机感更重了。
南宫容璟在步步紧逼,药量增加、监视加强、试探不断……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?仅仅是“血脉”吗?还是说,他已经察觉到她手中可能握有碎片线索?
午时,窗缝再次打开。
沈生澜站到窗边,望向暖香阁方向。
今日有薄雾,远处屋檐若隐若现。她凝神感受怀中的铜片和黑玉牌——两样东西都异常安静,没有昨日的脉动和温热。
她尝试在脑海中想象孩子的模样,刻意让思念的情绪涌动。
铜片微微发热,但很快又冷却下去;黑玉牌毫无反应。
看来,黑玉牌与孩子的血脉标记没有直接共鸣。它与铜片感应,却不与孩子感应……这意味着什么?
“时间到。”霜降上前关窗。
沈生澜退回床边坐下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。她需要更多信息,关于黑玉牌,关于第二枚碎片。
而眼下唯一可能知道的人,只剩下周氏。
那个送饭婆子划的“十”字,也许就是周氏给她的回应。
她必须想办法,再接触那个婆子一次。
机会在傍晚降临,却又伴随着意外。
送晚膳的队伍里,果然又有那个手背带伤的婆子。她依旧低着头,摆饭时动作比昨日更僵硬。当她把最后一碗汤放下时,沈生澜注意到,她的左手袖口沾染了一小块暗红色的污渍——像是血迹干了很久的颜色。
婆子摆好饭,转身欲走,沈生澜忽然道:“妈妈手上的伤可好些了?我那金疮药若不好用,我这还有些更好的。”
婆子脚步一顿,缓缓转过身,第一次抬起头看向沈生澜。
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,眼角皱纹深刻,眼神混浊,但瞳孔深处,却有一丝极锐利的光,一闪即逝。
“劳夫人挂心,老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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