祸根。你帮他一次,他便会缠上你,要你帮第二次;你护他一回,他便觉得理所当然,要你护他一辈子。到最后,你成了他挡风遮雨的盾,他却连拔刃护你都不肯。这笔买卖,怎么算都亏。”
银凤闻言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语气里满是嘲讽,却也句句戳中要害:“你说这么多,是替紫菀跑腿当说客,还是想借我的手除了他,好让你少个碍眼的对手?秦墨,你那点心思,在我面前还是收着点好。”
“我谁也不替。”秦墨摊了摊手,一脸坦荡,“我只是怕师姐英明一世,到头来栽在一个小崽子手里,坏了自己的大计。毕竟……”他话音一顿,目光似有若无地往屏风方向扫了一瞬,笑意里添了几分讥诮,“有些人在你屋里待得久了,难免惹人闲话,说你银凤为了个无名小卒,连宗门规矩都不顾了。到时候紫菀发难,你可就百口莫辩了。”
云烬的瞳孔骤然一缩。
果然,秦墨此番前来,根本不是冲银凤,是冲他来的。他真正在意的,从来不是紫菀的命令,而是自己与银凤之间那点脆弱的利益捆绑。只要银凤觉得护着他得不偿失,这一局,秦墨便赢了。
他的目光透过雕花缝隙,落在银凤脸上。她依旧端坐床沿,指尖却已悄然蜷起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——这是权衡利弊到极致的隐忍。她没有动,也没有开口反驳。
她在等。
等秦墨开出更高的价码,也等他拿出足够的筹码,证明自己值得被庇护。
云烬眸光微动,悄然将引雷砂收回香囊,换了一包迷魂香攥在掌心。不能在这里动手。此刻撕破脸,只会让银凤觉得他是个麻烦。他要做的,是沉住气,让秦墨自己露出马脚,也让银凤看到,他尚有利用的价值。
“你若是不信我的话,”秦墨忽然笑了,笑声里满是挑衅,“大可问问屏风后的那位,敢不敢出来,与我当面说句话?躲在女人身后藏头露尾,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?”
银凤终于抬眸,凤眸扫过屏风,声音清冷如冰:“他不在这里。”
“真的?”秦墨歪了歪头,一脸的不信,“可我分明听说,有人亲眼瞧见他往你这边来了。师姐何必替他遮掩?你若是交人,紫菀那边,我可以替你说句话。”
“一派胡言。”银凤缓缓站起身,裙摆扫过地面,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声,她的目光落在秦墨脸上,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,“你若是不信,要搜便搜。不过我劝你,别动我的东西。上回的教训,你若是记不住,我不介意再帮你加深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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