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,从最初的好奇、想笑,慢慢变成了惊愕、茫然,最后汇聚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呆滞。她们听不懂这调子,更听不懂这歌词(“大桥”是啥?“鸭”她们知道,可为啥要数?),但这仙长唱得如此投入,眼神(虽然他闭着眼)仿佛真的在与冥冥中的存在沟通,那股子认真劲儿,让她们心里那点嘲弄不知不觉散去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荒诞、困惑和……一丝丝莫名敬畏的复杂情绪。
也许,这就是仙家法门的高深之处?仙音渺渺,岂是凡夫俗子能轻易领悟的?
一曲终了(对妇人们来说简直是漫长的折磨),苏砚缓缓收声,睁开眼睛,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额头甚至因为“用力过猛”而渗出了一层薄汗。他再次蹲下,用那根枯树枝,在泥地上“QUIET”和“PEACE”两个单词上,各自郑重地点了一下。
“好了!此‘静心和气符’已注仙力,并与此地地脉暂时相连。”他直起身,用树枝指着地上的鬼画符,严肃道,“此符可保以此槐树为中心,三十步内,三日之中,杂音退散,心气平和。尔等近日若觉烦闷,可来此静坐片刻,自有妙用。”
说完,他将那根枯树枝用力插在泥地中央,权当是“镇符之桩”。
妇人们看着那根光秃秃的树枝,又看看地上那滩莫名其妙的符号,再看看一脸“法事已毕,功德圆满”表情的苏砚,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信吧,实在荒唐;不信吧,这位仙长看起来……又不像是完全瞎闹。
苏砚却不管她们怎么想,他感觉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“法事”,胸中充盈着“济世度人”的成就感。虽然肚子更饿了,但精神却莫名亢奋。他目光一转,又盯上了不远处一个用篱笆简单围起来的鸡窝。一只毛色黯淡的老母鸡正蔫头耷脑地窝在角落里,对散落在旁的几粒瘪谷子爱答不理。
“唔……”苏砚捻着并不存在的胡须,踱步过去,隔着篱笆观察了片刻,脸上露出“了然”的神情。
“仙长,这鸡……有啥不对吗?”蓝头巾阿婆忍不住跟过来,小心问道。这鸡是她家的,已经好几天没下蛋了,正发愁呢。
“此鸡,”苏砚指着那老母鸡,语气笃定,“有‘怠惰之气’缠身,更兼‘少阳之火’不足,导致‘坤宫’不振,‘生机’不显。简单说,便是得了‘惰蛋之症’。”
“惰……惰蛋之症?”阿婆听得云里雾里,但“不下蛋”这个核心问题是听懂了,连忙问,“那,那仙长能治吗?”
“既是缘法,自当出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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