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消失,但好奇心和对“仙长手段”的残余敬畏,会像钩子一样,勾住一部分人。尤其是最后那句“设镜”、“自来照”,留下了足够的悬念和操作空间。镜是什么镜?照了会怎样?能辨真假?能除晦气?
这悬念,就是撬开眼下这僵局的第一个支点。
做完这些,他重新将注意力拉回自身。那块黑色的“浊 粹”被放在桌上,天机宝鉴就在怀中。他先拿起黑石,仔细端详。这东西能干扰天机宝鉴的某种“波动”,或许也能干扰其他类似的探测?李仙师那点微末伎俩,显然弄不出“阴咒”。但若真有所谓的“高人”或“玄镜司”之类的人物探查过来,这石头或许能起到一点遮掩作用。他将黑石紧紧握在左手,贴在胸口宝鉴的位置。
然后,他小心翼翼地“唤醒”天机宝鉴。不是启动任何功能,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其上,尝试去“感受”它之前那阵异常的灼热和警告意味。
宝鉴冰凉,并无反应。但当他尝试去“回想”刚才流言入耳、心头惊怒时宝鉴的异状,一丝极其微弱、断断续续的信息流,如同风中残烛,试图在他冰冷的意识中勾勒出什么——模糊的方位(西南?)、某种“扰动”的痕迹、还有……一丝极其淡薄、几乎难以捕捉的、与李仙师最后气息相似的“残留印记”?这印记并非来自井边黑泥,而更像是……某种更隐晦的“标记”?
信息太少,太碎。但他捕捉到了关键:有“东西”在西南方向被触动了,可能与李仙师有关,可能与流言有关。更重要的是,宝鉴对此有反应,这意味着事件可能涉及“非常规”层面。
他需要验证。
夜幕降临,山村被更深的寂静和不安笼罩。偶尔几声犬吠,也显得有气无力。苏砚(幽暗人格)如同蛰伏的石头,静静坐在黑暗中。他在等。
等夜深,等村民因恐惧而疲惫睡去,等那个最适合悄无声息行动的时刻。
子夜前后,他动了。没有点灯,仅凭着窗外微弱的星月光辉和对这院落布局的精确记忆,他如同影子般滑出房门,翻过低矮的土墙,融入村外的黑暗中。
目标是西南方向。那个被宝鉴模糊指向、可能与流言源头有关的方向。
他没有走大路,而是沿着田埂、树林边缘潜行。动作并不特别迅捷,这身体依旧虚弱,但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最不易发出声响的位置,巧妙地避开夜间可能活动的虫兽和坑洼。这是纯粹计算和控制的产物,与武艺或体力无关。
夜风带着凉意和泥土的气息。远处山峦如同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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