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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,秦墨眼中讶色更浓。苏砚所说,分毫不差!这不仅说明此人观察力惊人(在那种被追击的紧张状态下),更说明他此刻的冷静绝非伪装!而且,他身上那“阴浊之气”的来源——那块黑石,在铜镜探查下,竟有种隐隐的、干扰探测的古怪感觉,而怀中那“法器”的波动,虽然微弱,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古老而奇异的气息,绝非寻常修士之物!
这人……不对劲!很不对劲!
“回答我的问题!”秦墨声音更冷,但那份不容置疑的威严中,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。他见过无数邪修、妖人,在玄镜司铜镜面前,或狡诈,或疯狂,或恐惧,却从未见过如此……空洞漠然,又能在绝境下精准提供情报的人。仿佛一具剥离了所有情绪的……工具?
苏砚(幽暗人格)对秦墨的反应洞若观火。他知道,自己反常的冷静和提供的情报,已经引起了对方的兴趣和警惕,而非单纯的敌意。这就够了。
他依旧用那种漠然的语调,开始回答,但答案,却经过了精心的筛选和误导:
“散修,尘微子。”他先报了“尘微子”的道号,这是表层身份。“途经此地,暂居村中。”
“青牛坳山神庙横死之人,乃一江湖术士,名李。曾与我在村中因驱邪之事相争。其人心术不正,修为浅薄,反噬而疯,后离村,闻其死讯,乃近日之事。我与之仅有口舌之争,无他干系。”
他撇清关系,将冲突定性为“口舌之争”,暗示李仙师之死是“修为浅薄、反噬而疯”的自然结果。
“手中之物,”他微微抬起被禁锢的左手,露出紧握的黑石一角,“乃山民所赠,称其祖传,谓可辟邪。我观之,乃地脉阴浊之气凝结,略有镇慑阴魂之效,然驳杂不纯,聊胜于无。”他将黑石的来源、作用模糊化、无害化,解释为“略有辟邪之效”的“阴浊之物”,正好对应了秦墨感知到的“阴浊之气”。
最后,他顿了顿,仿佛在斟酌用词,实则是在观察秦墨的反应,然后才缓缓道:“怀中……乃师门所遗旧物,残缺破损,仅有些微示警之能,于我修行已无助益。方才异动,盖因其感应到尊使法器之威,自发护主,惊扰了尊驾,还望海涵。”
他将天机宝鉴定义为“师门旧物”、“残缺破损”、“仅能示警”,既解释了波动来源,又暗示了其价值有限,且与“李仙师之死”无关,更重要的是,将宝鉴的异动归因于“感应到对方法器威能”,无形中抬高了秦墨,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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