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来多久就要走了,项目都还没开始谈。”周松明知故问,“去哪儿啊江爷?”
“吵,回去睡觉。”
“呵。”周松懒得拆穿他,摸出车钥匙扔出去。
江巳一抬手,稳稳接住,走得潇洒。
顺着扶梯下去,在吧台那边瞧见一熟人。
稀奇。
端方雅正的周医生不仅来酒吧消遣,还拿酒当白水喝,一杯接一杯。
他这样斯文俊秀的男人出现在酒吧,就像唐僧掉进了盘丝洞。
刚这么想,一个穿红色包臀裙的女人靠上去,染着猫眼甲油的手指拎一杯酒,嗓音勾人:“帅哥,一个人啊?看你好像不开心,说来听听,我最会开解人了。”
女人水蛇似的倚着吧台边沿,波浪卷发拨到脑袋一侧,金色的大圆圈耳环在天鹅颈边晃荡,荡出万种风情。
周砚行置若罔闻,掌心撑着额头,酒杯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旋转,折射的流光映在他落寞的脸庞上。
“帅哥……”
“走开。”周砚行声线冷漠,堪比杯中冻得结实的冰,周身竖起一层隔绝所有人靠近的结界。
长相温润的男人发起脾气来总是要比本就冷酷的人可怕。
美女热脸贴了冷屁股,收起如丝媚眼,撇撇嘴,细腰一扭,走了。
周砚行捞起白衬衣的袖子,戴金属腕表的手抬起,对吧台后面的调酒师说:“再要一杯威士忌。”
他白净清俊的面皮浮出一层薄红,灯光融进他眼底,一片迷惘,就像在茫茫大雾里东跌西撞找不到出路的旅人。
江巳懒懒地靠在楼梯扶手上,看了会儿郎无情妾有意的戏码,吊起一边唇角嗤笑了声,从周砚行身后出去,连声招呼都没打。
本身也没交情。
江巳坐进周松那辆蓝色帕加尼超跑里,高性能发动机快速启动,一个利落的甩尾,加速的声浪炸响整条街。
*
进家门前,周砚行放下了衬衫的袖子,扣上袖扣,领口的风纪扣也扣得一丝不苟,除了脸上些许红晕,看不出酗酒的痕迹。
周瀚在客厅里跟人打电话,瞥他一眼,话音没中断。
贤淑的周夫人亲自从厨房端出一碗刚熬好的汤,掀了下眼皮,没什么情绪地对周砚行说:“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
周砚行上楼,在二楼走廊碰上同样刚回来的妹妹周宛因。
跟关醒言同岁的女孩,没一点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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