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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阵尚未宣布,议论已如潮——
“要让初期打中期?再赢一场初期?笑话!”
“那戴面具的……撑死战平一个,还得连赢两次,天方夜谭!”
“乌阙宗……气数尽了。”
声音像沙砾,砸在陆仁脚背。
他抬眼,目光穿过寒火围墙,落在羽烬脸上——白骨面具尚裂,焦黑眼窝仍在渗血,却弯出一抹极轻的笑,像提前写好的悼词。
阎苍深吸,火袍下摆被风撕得猎猎,他看向陆仁,声音低得只剩气音:“道友……尽力即可。”
阎岷被抬回,腰肋冰晶未化,唇色青紫,仍挣扎开口:“那羽灰……骨笛专斩魂火,道友……莫让他吹出第三音!”
陆仁点头,一步上前。
台面寒火围墙似有所感,灰雾“呼”地分开一条缝,像死神掀开帘角,请他入场。
对面,羽灰少年抬手,解下背后骨笛——
笛身惨白,笛孔边缘尚渗血丝,像才从胸腔拔出。
他望向陆仁,死白唇角微弯,声音轻得像对情人耳语:“你的魂魄……听起来,一定很冷。”
陆仁不语,只抬手,指尖在面具眉心那弯月牙上轻轻一刮——
“叮。”
幽绿月纹顺铜面游走,像一条才苏醒的蛇,缓缓昂起毒牙。
台下,数百道目光同时一紧——
第三阵,开始。
寒火围墙外,日光似被灰雾榨干了温度,只剩白惨惨一片。
台面上,第一阵残留的琉璃火屑尚未冷透,第二阵的冰晶碎碴又被风卷起,踩在两股力量之间,发出细碎的“咔嚓”声,像提前为即将登场的两人,合奏一曲骨裂的前奏。
羽寒立于台西,白发被阵风扬起,发梢冰锥互相碰撞,“叮叮”清响,却掩不住她体内传出的另一种声音——
那是七七四十九枚“寒骨笛”在丹海内轻轻振鸣,笛孔对准的不是敌人,而是她自己的魂魄。
每一次振鸣,肋骨便向内收紧一分,像一把以自身为鞘的刀,正在缓慢出刃。
她抬眼,眸色冰蓝,映出对面那道玄色身影——
铜面具、粗麻袍、右腕一圈暗金驼影,幽绿月纹偶尔一闪,像夜航船上的灯号,明明灭灭,却无人看得懂。
陆仁没有先动。
他负手立于台东,指腹依次扫过四件法器——
朱曦灭魂梭、裂星断魄环、玄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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