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馆里典妻卖子的百姓,想起江苏盐仓里那些掺了烟水的盐包,想起江枫父亲江凛的冤屈。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交织,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,支撑着他直面眼前的重重险阻。
车队离明州城越来越近,城门口的香案仪仗已清晰可见。魏庸穿着一袭簇新的官袍,领着两排州府官员立在道旁,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,眼神却在车队上来回扫视,像是在寻找着什么。
姚则远知道,一场激烈的交锋即将开始。但他早已成竹在胸,手握证据,身旁有忠勇之士相伴,心中怀揣着民心所向,这明州城,他定要拿下,这烟石之祸,他势必铲除!
车驾缓缓停在城门口,姚则远整理了一下官袍,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车门。阳光倾洒在他身上,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,更照亮了他眼中那坚定不移的信念之光。他抬步走下车,直面着魏庸那张虚伪的笑脸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明州,我来了。禁烟的风暴,该刮起来了。
魏庸见姚则远下车,连忙快步上前,躬身行礼:“钦差大人一路辛苦,下官已备好了薄宴,为大人接风洗尘。”他的声音满是谄媚,眼神却不经意间掠过姚则远身后的辎重车,隐隐透着几分贪婪与警惕。
姚则远只是淡淡颔首,目光却越过魏庸,望向城内那些低矮的房屋和拥挤的人群。他能隐约嗅到空气中弥漫的烟石甜腥气,那气味如同一根尖锐的毒刺,直直扎进他的心头,令他心头发紧。“魏知府费心了。”他语气平淡,“接风宴就不必了,本官奉旨查禁烟石,时间紧迫,还是先办正事为好。”
魏庸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如常:“大人清正廉明,下官佩服。只是驿馆确实还在翻修,不如先去城西的清风馆歇息,那里清静雅致,正适合大人处理公务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偷偷给身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。
姚则远何等敏锐,早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。他深知清风馆内定是布满了眼线,却未点破,只是缓缓言道:“如此甚好,便有劳魏知府引路了。”他要将计就计,借着在清风馆歇息的机会,暗中探查明州的情况,联络江枫早已安排在城内的眼线。
魏庸见姚则远答应,心中暗喜,连忙引路:“大人请。”
姚则远跟在魏庸身后,走进了明州城。街道两旁,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,眼神里带着好奇、期待,还有几分畏惧。他们皆闻这位钦差大人禁烟之威名,亦惧魏庸等人之报复,虽心怀愤懑,却不敢言及半句。
姚则远看着这些百姓的眼神,心中愈发坚定了禁烟的决心。他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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